韩五回过神来,摇了点头,王伦道:“韩五韩五,韩家老五,过分浅显,不像个豪杰的名号,如此我便送你一个可好?”
鲁智深笑道:“洒家和哥哥送这个兄弟下山!”
韩五低头想了一阵,便把手一拱,道:“这但是墨客你亲口说的,我韩五不做供人差遣的喽啰,只凭着知己做天下百姓的良臣!”
王伦见说朝他拱了拱手,又叫小二上前来给他倒了一碗酒,这才分开。这边安道全已是拿了刀具,对韩五道:“把衣服脱了罢!”
这时韩五低了头,也不说甚么了,直将衣服解了,随即便听中间求医的百姓中传来一阵惊呼之声,此时大师都是掩鼻遮眼,直叫此人身上的怪症吓住。安道全见状也是摇了点头,心道此人真是命大,身上烂成这般,竟然还不求医,只如无事人普通,此时便听安道全道:“男人,今后生了病可不能拖,平常之人若生一个你这般的疮都是要命,偏你生了这般多,还不当一回事,今后莫要作践本身了!”韩五听得面红耳赤,作声不得,直乖乖趴到中间一处坐头之上。
这时林冲也跟了过来,王伦和张教头佳耦说了几句话,那老两口便跟王伦告别了,随即又跟半子打了声号召,才扶着这婆婆出去了,王伦看王进的母亲双眼无神,身上肮脏,直忍不住叹了口气。林冲见状劝了王伦几句,王伦点了点头,拉着林冲道:“兄长,还请亲身去马厩当选两匹上好的宝马,交给广惠兄弟的门徒,叫他也好赶路,我等便在水寨相见罢!”
因这韩五身上的恶疮乃是可贵一见的病例,济州双李都是请手头上的病号稍等,起家过来学艺,安道全一边割疮一边与两个门徒讲授着,连四周的百姓们也忍不住过来旁观。
王伦点了点头,撇下韩五,走到张教头伉俪俩身边,道:“只叫两位长辈受累了!只是二老也是年纪不饶人,一会儿我再拨两小我过来!”
王伦笑了笑,也不凑热烈,抬腿出门,在内里立了半晌,忽见这时门口快马赶来了两个男人,王伦定睛一看,只见头一个是本身昔日在东京收的地痞,另一个倒是回家去取家眷的铁面孔目裴宣,那裴宣见了王伦大喜,滚鞍上马,来不及客气,便喊道:“哥哥借我两百……”
王伦这时还不晓得韩世忠改了此名没有,问他道:“兄弟,你可起了表字?”
焦挺见他只是望着金子发楞,便把两条金子塞到他的手上,便回身朝王伦走去,随即背后传来这个倔强男人的一声长叹,焦挺也不转头,倒是引来站在船首的张顺存眷,直盯着这满腹苦衷的大汉高低打量。
韩世忠见说望向这壮汉手上两条分量颇足的蒜头金,只叹了口气,想本身为了国度搏命拼活,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未曾见过这般多钱,不想现在落草为寇,反倒是叫他开了眼界,两厢激烈的对比,直叫这条男民气中直如针锥普通的疼。
林冲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言,直接便下去了,说实话,看着此人对王伦的态度,贰心中实在对他提不起好感来。
王伦呵呵一笑,道:“便双名世忠,再送你一个表字,叫良臣罢!”此乃韩世忠今后留在史籍上的大名,王伦也偶然给他换掉。
王伦、鲁智深、韩五等三人下到水寨时,正赶上在高山练拳的张顺,张顺见了王伦忙收了拳,上前道:“哥哥和提辖倒是好兴趣,此番是要下山,还是来小弟处做客?”
想到这里,便见韩五单独一人便上了船,见王伦和鲁提辖还站在岸上,他也不催,这时千里疾行的怠倦之感涌上身来,便见他往船上一靠,不想却如针刺普通随即弹起,而后又谨慎翼翼的换了个姿式,这才渐渐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