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个轿夫见杀了人,腿都吓软了,只是此时小命要紧。都是夺路而逃。其他几个侍从好歹是通判府上的人,多少有些胆量,便要过来拿安道全。不料半路给四个大汉拦住来路,却恰是阮小7、焦挺、费保、卜青四人,两路人顿时厮打在一起。安道全此时心神大乱,看着面前乱战的局势发楞,郝思文见安道全手持利剑,怕他暴起伤人,只是守在一边防备着他。
王伦见他惨痛非常,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尊夫人得的甚么病?只叫太医如此难堪?如果肠痈时,我闻古时有扁鹊华佗,都能神刀破体,肃除隐患,太医何不一试?”
安道全此时手握着呈堂证物,浑身不住的抖,王伦怕他作出甚么傻事来,忙道:“安神医,我等八人是友非敌!莫要惊骇,快出来瞧瞧尊夫人罢!”
“如有一人腹中中刀,伤口却也不深,未伤肠道,只是伤口略有一指多长,太医能治否?”王伦却不放弃,直拉着他问道。
“以安神医的医术,这肠痈不至于生长到此时不成医治的境地,莫非是有甚么难言之隐?”王伦问道,这阑尾炎最怕便是拖,一拖到最后穿孔便有生命伤害了。
安道全闻言神采一窒,恨道:“我被那句容知县所累,被他请去看病,返来时我浑家已然病发多日,又为那庸医所误,待我诊治时,我浑家体内瘀血呆滞,肠腑化热,瘀热互结,已是血败肉腐,固然这几日我在家用金针医治,却也只是延缓罢了,现下已经错过了用针的最好良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