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丈见王伦直接许了儿子一个头领的位置,又要拜下,却被王伦搀住,那里拜得下去,只听王伦道:“莫说老丈你是我王伦本家,就是异姓,恁也一把年纪,我王伦怎好生受?”
这一席话直把世人说得面面相觑,正在这时门口走入一个瘦后生来,手上提了两只野鸡,那人还没进门便叫道:“今儿手气好,在树林里打了两只野鸡,早晨能够早些关门了!”
“公公,我便是你那本家同姓的梁山王伦,既然两位都有投我梁山的情意,如此便把家伙什清算了,直随我上山罢!”王伦朝老丈拱手道。
那老丈见说一喜,旋即又叹了口气道:“不瞒这位客长说,我老夫如本年纪大了,身边有个儿子,这孩子生生被我拖累得苦。想他自小便爱赴水使棒,只是老夫家贫,那里请得起名师传授?学来学去,现在也只是一身花棒。昔日我叫他去投那梁山上的王头领时,他只是不肯,怕我年纪大了跟前没人照顾,只要留在身边看顾我,现在我父子两人权在这江边卖酒度日!”说到这里那老丈抹了抹眼泪,道:
“就是……哪有在家门口作案的?他又是郓城名流,起码也得出了县境再说嘛!他倒好,到手到破家不及一旬之数,唉……” 卜青闻言也叹道,想是“前辈”对着“后辈”的遭受,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王定六连连点头,接过金子,又朝王伦拜了一拜,道:“哥哥如此提携小弟,我也不会说甚么大话,今后哥哥们看我表示便是!”
那后生给老丈弄得不美意义,直改正道:“也就两个来回差未几了!再多还没试过!”
见儿子愣在当场,那老丈望了望那金子,又望了望王伦,非常感慨的长出了口气,只听他道:“儿啊,王头领对我们父子这般仁义,你便接着!只记取,今后多多替盗窟着力,多听王头领另有这位水军头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