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固然早就晓得王伦要往南一遭,只是到了这临别离之际,还是不免依依难舍,都是相劝王伦住几天再走,只说哪有过家门而不入的事理?这时却听王伦道:“救人如救火,迟误不得!我下山前去二龙山之时,一应事件早已有所交代,盗窟目前已经步入正轨,只我不在山上时,大师都听林教头和闻智囊拿主张便是!”
世人无法,见留不住,都是争相要随王伦下山,这时只听阮小七道:“哥哥,往**去河北时,我小七一身本领没甚用处,就不添乱了!只是这南下建康府,一起多是水路,哥哥一行人去我甚不放心,说甚么此次小七必然要随行!”
王伦话音一落,顿时便见五七个男人直直跳入江中,转眼间都看不到头了,这长江的大浪王伦在上辈子就见地过,此时只好和世人在船面上翘首以盼。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见一个大汉突破水面,探出头来,只见他抬头朝天上吐着水柱,而他那两手也没闲着,一手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船上世人见状大喜,此人不是那活阎罗阮小七还能是谁?
那胡乱弄水的男人闻言这才诚恳了一些,但转念一想另有一个兄弟在水里,只见他又开端挣扎,阮小七只是在水中擒着他只如等闲,这汉如何也挣不脱,忽见这时那五七个水军正捞了一个男人上来,阮小七手上那男人放才消停了,王伦见这两个男人身上没有绳索,估计是在水里摆脱了,水性看来倒也还不错,起码比这两个要强。
阮小七哈哈一笑,问道:“你等是甚么人?怎地叫人在江心害了?”
且放下晁盖不题。只说王伦等人在船上顺水行驶了几个时候后,看看到了蓼儿洼,王伦对身边诸位头领道:“如此我便不回盗窟了,直接坐船到大湖南岸,再取路去那建康府不迟!”
小二和小五也在一旁死力劝说,王伦见小七意诚,且这一起上确切多是水路,有个水军头领同业也好,便应允了他,阮小七欢天喜地的点了二十个精干水军同业。王伦便带着焦挺、郝思文并五十亲兵,告别了世人,一起南下而来。
那四人见说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都透暴露一丝佩服神情,只见当头阿谁冷静不语的男人朝阮小七拜下道:“不敢动问这位豪杰大名!”
王伦莞尔一笑,叹道:“缘分这个东西,可遇不成求的!不是谁想立室了便随便找一门婚事对于着,这类草率的行动既是对本身本人不负任务,也是对亲家女方不卖力!只说我此时没碰到缘分,难不成恰好拦着弟兄们的良缘,只是不叫你们攀亲?天下也没这个事理嘛!”
阮小七闻言哈哈大笑,道:“哥哥还没立室,我小七急甚么?我们兄弟三个就是佩服哥哥这一点,有功德都想着弟兄们,本身却不急!”
王伦见状也是欣喜,仓猝叮咛世人投下绳索,阮小七提着这两人游到船边,只是这两人身上都被捆得严严实实,那里抓得住绳索。只见此时阮小七一手提着两人,一手扯着绳索,直往他们身上系,眼看着打了个活结,阮小七挥了挥手,表示船上世人将他俩提上器。随即便见他大笑一声,又下水救人去了。王伦直叫船上世人合力将这两人拉起,自有精通水性的男人上去施救,未几时,只听这两人哇的一声,吐出很多苦水来,两人此时方才有了知觉。
也不知是前两次下山运气太好还是怎地,头一次在去东京路上便碰到了焦挺,第二次去沧州时路上又收了饮马川三杰,但是此回这一起往水上行去,直连一个驰名有姓的豪杰都没赶上,身上特地带着的那沉沉黄金一条都没送出去,直叫王伦悄悄迷惑,是不是前两次把好运气都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