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你们不肯下跪,某家也不肯意摧辱硬汉。”坐在上首的李瑾发了话,接着对那四名军卒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四名军卒退下。
等许贯忠有条不紊地安排人将俘虏收押以后,李瑾他们一道回了中军大帐。
“跪下!”四名军卒将刀疤脸和络腮胡押到大帐中间,推搡着说道。
李瑾上马,见到许贯忠手中的宝剑染血,问道:“兄长没事吧?”
“此事由我做主,你不得插嘴。”
“我们兄弟身上的骨头虽不是钢浇铁铸,却也另有些分量!”刀疤汉看了林冲一眼,沉声说道。
“无事就好。”李瑾长出一口气,终究放下心来,实在是营中俘虏过量,稍有忽视,就会引发大乱子,不能不令人担忧。他接着说道:“还要烦劳兄长安排人将这伙草寇把守起来。”
盗窟中收留的多为糊口不下去的汉家百姓,也不是只收青壮,老幼也收留了很多。常日了也少有骚扰村坊,不过是专找凶暴的大户和周边的盗窟以及小股官军动手,过往的客商只要交上一笔买路钱,也不会遭到骚扰。
许贯忠说话的时候,管龙、管虎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管虎面上多少有些自矜之色。听完许贯忠的话,李瑾说道:“如此说来,两位的行事、为人、义气,倒也称得上是一声豪杰了!”
“成王败寇,还谈甚么豪杰?”刀疤脸一脸淡然,明显对存亡已然看淡了。
“没事,只是有两个不长眼的,动了歪心机,撞到了我手上罢了!”许贯忠洒然一笑。事情当然不像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不过是他以铁腕手腕将局势节制住了罢了。
“恰是我们兄弟!”刀疤脸说道。
李瑾和那刀疤脸说着话,神经粗大些的络腮胡却有些不耐烦了,开口叫唤道:“要杀便杀,哪来恁多废话?”
本就落于下风,现在两名头领又都被活捉,他们部下的人再无战意,不是丢下刀枪投降,就是无头苍蝇普通四散而逃。夜色深重,自家大营也不算稳妥,保险起见,李瑾也没有让人持续追击,只将投降的和没有跑远的抓了了事。
“你……”“二弟!”固然李瑾说得是实话,只是这话听起来就不是那么舒畅了,管虎想说些甚么,却被管龙禁止了。
两人倒是昂头站定不动,刀疤脸说道:“大丈夫死则死矣,岂可给人下跪,失了男儿庄严!”络腮胡则是破口痛骂:“大哥说得不错!你们这群鸟人,有甚么手腕固然号召,爷爷本日就是受千刀万剐,皱个眉头便不算是豪杰!”
“寨主,人已带到。”说完以后,亲卫回到本身的位置站定。
进入帐中,大家分坐坐下,沈睿立于李瑾身后,两边各有十其中权亲卫站在头领的身后。
“我说了,若你们情愿归顺,就是普通兄弟,我李瑾说到做到。”说着,李瑾表示给管家兄弟解了绳索。
“大哥……”
“我李瑾不敢说宇量多大,如果你们情愿归顺,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前事能够既往不究,这点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
“我免得。”许贯忠点头。
“将人带上来吧。”坐下以后,李瑾说道。
“是!”一名亲卫抱拳领命,出了大帐,不一会儿,再次出去,身后跟着四个军卒,押着被捆绑健壮的刀疤脸和络腮胡。
“我骗你们又有甚么好处呢?再者说了,你们没有挑选,要么降,要么死!”
“如你所见,草寇罢了。”
李瑾下坐,亲手将两人扶起来,说道:“既然你们情愿插手,那就是普通兄弟,不消多礼,我们不兴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