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将手撑在女墙上,手指无认识地敲打着青砖,放眼西望,那边恰是辽国南京道的治所,析津府地点,更是汉家故地,古之幽州。
下午,除了守城的士卒和民夫,剩下军马调集,在城中演练,李瑾和许贯忠在点将台上旁观,不时会商几句。不得不说,史进固然不是正统武将出身,但毕竟在徐宁、林冲部下历练过,现在独当一面,却也显得有条不紊。听许贯忠说,史进也不时向呼延灼等人就教,明显,他也晓得本身在统兵上另有不敷,更是情愿长进。李瑾听了,更是对劲,有他坐镇,加上朱武从旁帮助,香河城的安危,倒是无虞。
李瑾本觉得跟来的扈三娘对如许一座完整军事用处的城池没有兴趣,想让她先到官衙安息,不过扈三娘倒是兴趣勃勃,要与李瑾一起,李瑾也就由着她了。
漷阴县,从名字便可晓得,此地乃是河道环抱之地,如果没有水军,只以马步两军强攻,倒是难之又难,并且现在辽军已经觉悟过来,出城野战非是梁山之敌,只会恪守城郭,诱敌出城也非是奇策。
香河城本来不甚高大,于辽国而言,此地固然靠近析津府,倒是无险可守,加上宋辽两国承常日久,宋军也绝无能够攻打过来,底子没需求筑成坚城。不过自梁山占据此城以后,此地便是与辽军对敌的第一线,是以才将城池加高,又疏浚护城河,引来大运河之水,加固城防,是以,现在的香河城固然占地不大,倒是城高池深,只论城防,倒是比武清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
酬酢完了,李瑾又向史进先容了扈三娘,两人见礼。史进谈笑般喊了一声“弟妹”,扈三娘也不扭捏,风雅应了。倒是叫史进一时言语失措。
“关将军看我军军势如何?”看了半晌,李瑾停息与许贯忠的扳谈,转过甚,对关胜问道。
一行人边说,边在史进的带领下登上香河城头。
香河城本身不大,现在又处于盗窟与辽国对峙的第一线,加上没有合适的牧民官,是以,许贯忠做主将城中百姓都内迁,现在的香河城完整成了一座虎帐,一个御敌的堡垒,除了一千马军正军以外,便是民夫、辅兵之类,全城不到两千人,全然不像武清城普通充满糊口力息。
虎帐中的饭食,天然说很多有多精美,每小我都是量大管饱的馒头,小半斤肉,一个鸡蛋和一些酱菜,至于新奇的菜蔬,这个时节倒是有些难,不过还是包管三五日能有一顿。除此以外,每名流卒还能有一碗酒,固然不能纵情,却也聊胜与无。现在固然不是战时,但也不成能让士卒放开饮,如果每日烂醉无度,用不上一个月,不等辽军来攻打,这支军队也废得差未几了。
不过史进在香河驻扎了几个月,将周边的流贼都杀散了,一时半刻倒是没人来捋虎须了,现在香河空中算是安靖下来了,朱武便说道:“城外流贼都已经剿得差未几了,你也总算能安生上两天了。”
在城中各处巡查一番,也就到了午餐的时候,梁山头领,从李瑾以降,向来不甚在乎物质上的享用,饭食上,只要有酒有肉,能够吃饱就行了,何况梁山的饭食,也不是平常百姓人家能对比的。一行人也就干脆没到城中官衙,直接在虎帐当顶用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