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随即走出偏厅,燕青叮咛了一声,自有府中下人前去筹办。
“哥哥,你和沈睿兄弟要往真定府去,路途不近,路上多加谨慎,回转之时,若从大名府过,还请来与我和仆人见上一面,另有,还请哥哥代我向贯忠兄长问好。”
“小乙放心,我必然带到。”
卢俊义指着兵器架说道:“好,场中是非枪,李官人自顾取用便是。”
他原觉得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青人,不晓得天高地厚,想靠着本身博一个名声,是以刚开端还各式回绝,受了沈睿的激将,想要给这兄弟俩一个经验,现在见了李瑾这脱手的架式,倒是明白过来,李瑾此人年纪虽轻,倒是个有真本领的,便打起精力应对。
站在场边旁观的四人,见两人动了手,目光明灭,镇静莫名,这般妙手放对,倒是可贵一见。
卢俊义本是见李瑾年纪尚轻,又看在燕青的面子上,故意相让,免得他输得过分丢脸,以是选了一条杆棒在手上,而非是要用本身最为精熟的枪法,见了李瑾这般表态,卢俊义苦笑一下,也不好多说,只能使弃了杆棒,选了一条点钢枪在手。
卢俊义感慨道:“李兄弟不过弱冠,已有如此技艺,卢某在兄弟这般年纪之时,倒是相差甚远,再过上几年,想来卢某也不是兄弟的敌手了。”
一个是成名已久,枪棒无双之名天下公认的“玉麒麟”,一个虽是后起之秀,现在却也已经是名满江湖的“赛子龙”。
“江湖虽大,要找员外和小乙却也好找,今后天然有再见之事。”
李瑾大喜,从速说道:“能与员外参议一二,足慰平生。”
李瑾喝止了沈睿,卢俊义倒是笑着说道:“罢了,既然这位沈小兄弟这般说,未免今后受江湖上的朋友们嘲笑,说我卢俊义是浪得浮名,我便与李官人做过一场。”
这倒不是说端的李瑾不如卢俊义,只是吃了年纪的亏。卢俊义本年不过四十岁,恰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又比李瑾多上数十年的经历,略占上风也不出奇。
眼看着到了卢府大门,李瑾说道:“员外和小乙之情,我们兄弟已知,只是员外事件繁忙,不必再送,这就回府吧。”
这一场比武以后,倒是已经到了中午,该是用饭的时候了,李瑾和沈睿向卢俊义和燕青告别,卢俊义倒是对峙留下来两人用饭。李瑾推让不过,承诺下来。
两名亲卫见自家二爷这般焦心,便也出声为寨主泄气,倒是齐声喊道:“虎!虎!虎!”沈睿听了,也同声拥戴起来。
见李瑾认输,卢俊义也停下了手脚,笑着拱手说道:“李兄弟承让了。”倒是承认了李瑾的技艺,称兄道弟起来。
李瑾走到挂满长枪的兵器架前,伸手一一试了试,终究选定了一把七尺长枪。这枪虽只是凡品,不甚合手,却也够用了。
燕青自幼被收养在卢府当中,受卢俊义亲手调教,善于拳脚,枪棒虽不是长项,眼力却还是有的,天然看得出,自家仆人已是见猎心喜,尽力已赴了,李瑾却还是游刃不足,便晓得这位梁盗窟主“赛子龙”之名不是浪得的。
有了燕青的提示,热血上头的三人这才稍稍沉着下来,不再呼喊。
见李瑾选好了长枪,卢俊义也到了场中,倒是辍了一条杆棒在手。
“来得好!”见了李瑾的架式,卢俊义却也镇静起来。
“哥哥,沈睿兄弟,保重。”
前六十余回合,尚能有来有往,算是与卢俊义打个平局,七十合以后,倒是垂垂攻少守多,九十合以后,倒是只能自守,偶尔才气抽手反击一两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