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狗杀才,你那只眼睛见我家小仆人耍诈?”玳安可咽不下这口气,昂着脖子,扯着嗓子就和对方吵嚷起来。
李文冲他点了点头道:“说说吧,出了甚么事。”
笑了声道:“西门大郎,你本日且看我的面皮,饶他这一遭,叫他赔给你些银子就是。”
西门庆特长摸了摸鼻尖,指着没面虎沈钟,嘿笑一声:“你看好了!”话刚说完,右手萧洒一挥,将手中的骰子全都撒在青色的海碗当中。
正将要发作之际,俄然听得有人说道:“吆,这是谁这么大的阵仗,你们聚了这么多人是要造反么?”
“你待怎地?”沈钟双手环绕在胸口,阴沉着脸,谁也瞧不出他现在内心所想。只是他晓得,本身现在绝对不能真的跪下,一旦本身跪下,不说面皮丢的洁净,并且本身的辛辛苦苦积累的名誉便会一散而空,到时候谁还怕他。
“你口口声声说我耍诈出千,可有证据?骰子是你的,桌子是你的,碗也是你的,我拿甚么耍诈,清楚是你愿赌不伏输。”
“呵,姓沈的,银子我不缺,兄弟你不配。”西门庆昂扬道。
沈钟被西门庆这一句,堵得神采青黄不接,一阵青一阵紫,好你个西门庆,不过是个开生药铺的,又不是甚么大官人衙内,竟如此摧辱某家,明天不给你些色彩瞧瞧,你还当某家好欺负。将桌子一掀,就要脱手。
沈钟辩白道:“这厮乱讲,李都头西门庆清楚是耍诈,出千。”
“就是,就是,这局不算。”
扔完以后,西门庆看也不看,只任由那骰子在海碗当中收回清脆的撞击声。
沈钟此时也换了面皮,唱个肥喏笑道:“李都头,倒是我等的罪恶,扰了您的兴趣,还望包涵则个。”
如何会如此?沈钟大眼一瞧,眉头皱起,而薛永抽了抽嘴角以后,狠狠的在西门庆的肩膀上砸了一拳,开口大笑道:“竟然是五个六?”五六为尊,号为‘混江龙’,双路中再也没有比这个还大的了,“没想到西门庆兄弟另有这般的技术,当真是博得标致。”
吵了半响,许是听的烦了,西门庆在桌上敲了几下,“沈钟,我们但是赌完了。”
碗中的骰子灰尘落定,顿时世人无言,全场一片的沉寂。
故意急的,薛永、玳安,并四周沈钟身后的一众男人,都扯着脖子往里看,眼睛眨也不眨,唯恐落下了甚么,沈钟面色安静,看着西门庆。嘴角边挂着嘲笑,他便不信西门庆能玩出甚么花腔来。只是西门庆也一样这般看着他,满面的云淡风轻,莫非这小子真有几下子?正在沈钟迷惑间。
“杀人偿命,负债还钱,天经地义,古今同理,这是刚才你说的话,你说我要怎的?”西门庆毫无惧意的与沈钟对视。
一时候,擂鼓筛锣,吵嚷一片。
李文嘴角一抽,这又算甚么?怪不得这个开赌坊的沈钟要认账,这不打人脸么?哪有跪地叩首的,何况这沈钟在YG县也算是一号人物。
西门庆的这一手,谁也未曾推测,沈钟面色乌黑,双目微闭,悄悄的给身边的亲信打个手势。
沈钟在旁听了嘲笑,面露对劲,有些乖张的看向西门庆,那意义是,现在我看你能如何?
“都头不是银子?”沈钟答道。
而西门庆却淡淡的一声也不吭,拿眼斜瞧着沈钟,眼神里似笑非笑。
玳安在旁悄悄吐了一口气,还好诸天神佛的保佑,让俺家的小仆人度过这一劫。“阿谁谁,俺家小仆人赢了,你待如何?”
“他欠我三个响头,三声爷爷。”西门庆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