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听了笑道:“那厮不过是个没力的地痞,那里还用的薛大哥脱手。”
“承蒙恩官抬爱,如何敢推让,我自关西出来,少见有恩官这般的豪杰。”仓猝清算起枪棒和药囊,随西门庆一起而去。
西门庆固然对此人有些看不起,可毕竟与他有旧,若想弄个好名声,不幸亏此时发作,只打了个哈哈,客气道:“倒是劳累两位兄弟,既然遇见了,不如同去吃杯酒水?”
西门庆二人固然都有些酒量,宋时的酒水度数也不甚高,可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一见仍旧,这杯中之物如何能少的了,都吃的醉醺醺的,特别是薛勇,行走江湖数年,有几个把他当作人物的瞧的,有几个肯于他把酒言欢的,好不轻易有个能谈的到一处的,如何能不倾诉心中所想?这话说的多了,酒天然就不能少。
谢希大甚是不屑问道:“怎的,你常日吃别人的少了?却来看我的笑话。”
“你说的也对,我只问你明天去不去。”
西门庆也未几言,笑道:“泼才,我只怕你不来。”说罢也不去瞧他,送走了官差,又对阿谁黄脸男人道:“多谢互助,不晓得豪杰高姓大名。”
谢希大听了面色一喜,正要承诺,却冷不防被应伯爵扯了一下,“哥哥,既然没甚事,我俩也不便打搅,正巧谢希另有些俗事,他日去找哥哥喝酒。”说罢,唱了个喏,拉着谢希大远去。
薛永也站起家来,喝道:“这倒恰好,不叫西门兄弟脱手,却好叫你瞧瞧我家的刀法。“说罢自衣衿底下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
“庆哥儿,俺听闻那甚么黄毛鼠与你有仇,兄弟不要怕,如果他有胆再来寻你的倒霉,那就叫他尝尝我的拳脚,惹的我性子起来,一刀成果了他。“
却说西门庆与薛勇上了酒楼,坐个雅间,叫玳安作陪,要了几角酒,添了些果脯蔬菜,用了几斤羊肉。两人都成心订交,西门庆又款款而谈,不留陈迹的阿谀几句,又多问他一些关西的风情,行走江湖的趣事。
黄脸男人说道:“事端因我而起,扳连了小官人本就忸捏难当,现如何敢得一个谢字。小人姓薛,名永。祖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为因恶了同僚,不得升用,子孙靠使棒卖药度日。因小人也有些拳脚傍身,江湖上但呼我病大虫――薛永,不敢拜问恩官的高姓大名。”
本来是他,梁山排名八十四位的病大虫薛勇,排位固然靠后,但他的手腕不弱。
薛永道:“本日俺耍了一起棍法叫兄弟瞧,却不知俺家的刀法才是一绝,乃是祖上在关西一刀一刀拼出来的,固然耍起来不甚都雅,可要论杀人,嘿……“
西门庆将桌子一掀,喝骂道:“怕甚么,走甚么,一个没毛的老鼠能吓住大虫?我倒要看看他牛三有甚么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