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道:“这个我晓得,我这兄弟本日来此,一则是为了尝尝你这里的素斋,二则要买些佛油、佛醋归去。还请方丈行个便利。”
方丈听了笑道:“佛家大开便利之门,些许的佛油、佛醋又值得甚么,如何敢受金银之物,不过这位施主如果故意礼佛,留下几漫衍施也就是了。”说罢便叮咛身后跟从的小沙弥去细心筹办。
西门庆心道:“公然是个贪财的和尚。”不过西门庆也不是吝啬之人,只叫玳安奉上十两白银,以作佛礼。
傅平也暗自点头,西门庆等人得知王权去了清山寺后,就打算在那边将他绑了,正想找个甚么借口去,免得叫人思疑,毕竟都是魁巨大汉,并且面熟,前几天另有抵触,这时黄都头奉上门来,请他们去清山寺小酌,这不是正中下怀么?“我也早有听闻,现在倒是要谢过黄都头了。”
这设法如果然叫他老子王押司晓得了,怕不是要断他的狗腿,没出息的东西,败家玩意。
“西门都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打了方丈,黄兴领着西门庆等人在寺里玩耍,玳安、焦挺等人随那小沙弥去取佛油、佛醋。傅平见了给他们打个眼色,縻胜几人也遁词去了,黄兴也不见怪多疑,只拉着西门庆在寺内玩耍。
不过固然冷傲,西门庆倒也不会死盯着看,只晃了一眼,便扭过甚去,这时林夫人吃惊,也叫潘弓足将帘子放下了。
这黄兴刚上门便劈脸盖脸的一句话,将西门庆弄的愣,问道:“黄都头这是何意。”
黄兴手往街上一指道:“我刚才来时,见你家的小厮玳安在街上采买东西,等我去问他才晓得,你本日要走,西门都头,我们固然相遇时候不久,可也算是一见仍旧,如何走时都不知会一声,难不成是怕我叫你请吃酒?”他说着说着,本身就先乐了。
走未多时,便遇见林夫人与潘弓足的马车,黄兴见了指了指道:“西门都头那车里可坐着我清河县驰名的美人儿,只可惜嫁给了王招宣阿谁病秧子,现在可好,还未几年便收了活寡,真真是可惜了才子。”
西门庆听了,也只笑笑不说话。
王权出门,西门庆等人也不闲着,将要出门往清山寺时,黄兴却找上门来。
西门庆顺着黄兴所指的的方向看去,恰逢潘弓足在车内感觉气闷,掀起车窗帘子来,往外张望,恰瞥见西门庆骑着白马前行,两人四目相对,潘弓足当时便认出了西门庆,顿时羞红了脸,如何在这里也遇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