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惠展开眼睛,脚下是风吹绿浪的无边草原,她转头,暴露一个大大的笑容。
暴风过以后,两人这才发明这里是一片草原,无边无边,如波浪般凹凸起伏,而身后的竹林却已经消逝了。
水镜月看了看方才被风割伤的手指,道:“第二宫是风刃阵吗?这处所还真是连氛围都能杀人啊。”
“谨慎了!”风寻木拉着她,踏着劈面而来的风儿直上云霄,如双飞的比翼鸟普通安闲遨游——
风寻木拉着她在草丛之上飞掠,带着几分无法,道:“小惠,你就饶了我吧,再玩几次,剩下的几道关卡,你就得背着我走了。”
长庚淡淡道:“是吗?”
“哼!那是我比她们聪明。恩典这类东西,不是非要用爱情来酬谢的。”唐小惠耸了耸鼻子,蹦跳着躲开从身边袭来的风刃,笑着转了个圈,“风寻木,要不我们在这里多玩一会儿?”
水镜月眨了眨眼,“我还觉得你活力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带笑,长庚却明白那背后所埋没的哀痛。
“从速走了!”唐小惠回身,挡在风寻木和席子君之间,推着风寻木就走了。
“呃……”风寻木动了动嘴唇,倒是没说出话来,昂首看天。
唐小惠点头,“这主张不错!”
席子君倒是没理她,只对风寻木笑道:“家父恰是西林斋席先生。”
“总不能见死不救……”风寻木摸了摸鼻子,打着筹议道:“那今后,女子你来救,男人我来救?”
而直到好久今后,长庚才晓得,因为她超于凡人的耳力,那声音对她的影响也比凡人要大很多,只不过,她不是靠眼睛辨认进步的方向,却也不是靠耳朵……
长庚抬眼,看她的眼睛,“你……如何看出来的?他们都说我喜怒不形于色。”
长庚脚步轻移,刀锋般的疾风擦着他的衣摆而过。他抬眼看向水镜月,神采微惊,“御流行?”
唐小惠在风中大笑,“风寻木,你跑这么快,晓得这里的出口在哪儿吗?”
唐小惠忿忿道:“我不喜好席仁,另有西林斋那一群,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女孩子的心机比男孩子要细致很多,特别是少女怀春的年纪,稍稍一挑逗就轻易掀起波澜。”唐小惠抓着他的胳膊紧了几分,恶狠狠道:“你今后节制点!”
席子君眉眼微垂,嘴角含笑,“子君跟爹爹一起出去的,之前在竹林里失散了。”
风寻木对那席子君微微拱手,便任由唐小惠推着走了,“小惠,活力了?”
水镜月说,那声音实在只是将人困在这竹林里罢了。但是,她,向来都不会迷路,这类林子,她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
风寻木伸手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抚,“走吧,尽早到第九宫,说不定我们能比她先找到那甚么秦岭四宝。”
鹅黄色的衣衫在空中猎猎飞舞,唐小惠微微侧头,让风将乱发吹到脑后,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身边之人的胳膊,她身形有些不稳,嘴角的笑容却如何都合不上,“风寻木,太好玩了!再飞高一点!”
水镜月耸耸肩,抬步往前走,“感受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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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月偏头看他,“你如何了?受伤了?”
飞扬的发丝拂过鼻尖,一闪而过的发梢留下微微的酥痒。他悄悄地看着火线脚步轻巧的女子,嘴角不自发的挑起一个微不成察的弧度,眼中是从未见过的和顺。
风寻木眨了眨眼,“你哭了?”
风寻木笑了,“下去了。”
唐小惠冷哼一声,拉着风寻木就走,“早晓得就不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