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兴见了此人,从速施礼,道:“刘大人。”
刘青云对水镜月拱了拱手,道:“旧闻月女人大名,久仰。”
在场的世人都感觉,他们如果再啰嗦一句,水镜月手中那把刀会先在他们的脑袋上开个洞,不由禁了声。
萧凌云对古玲拱了拱手,笑道:“都说文人相轻,自大又刚强,我看古小先生虽是女流,可比男人的气度还要豁达些。鄙人佩服。”
舒桐笑了笑,道:“诸位大人,我们不日便上神农架,寻觅解药,不过,能不能找到解药,也得听天由命。”
水镜月道:“还是分头行动吧。”
风寻木也不知两人是在吵架呢,还是在秀友情,摇了点头,道:“接下来该如何办?去神农架?”
刘青云仿佛毫不在乎,“五年前江南二十四水帮的案子,若不是月女人,多少无辜冲弱将命丧鬼域,金陵府尹赵大人常常提及此时,无不感念月女人的侠义,总遗憾不能劈面感谢女人。”
水镜月手指微动,无影刀出鞘半寸,道:“如果诸位信得过我手中这把刀,我包管王将军明日便能归去跟西南王交差。”
水镜月以江湖之礼回之,“刘大人过奖,阿月不过一介江湖女子,‘大名’可谈不上。”她一贯不跟官府打交道,他一个大理寺卿能认出她就不错了,还久仰?
水镜月了然,此人想必就是之远景平帝新派来的钦差,大理寺卿刘青云。
水镜月客客气气的回道:“不过举手之劳,不敢居功。刘大人此来,总不会是特地来替金陵府尹伸谢的吧?”
一旁的彭兴凑到刘青云跟前,小声道:“刘大人,古先生说得不错。此次水患,墨华楼也出了很多力。”
王少卿这话说的倒是有理有据,跟方才在理取闹的模样非常分歧。
古玲冷哼一声,也不肯理睬他们。
水镜月眨眨眼,“有风华姐做邻居,阿月每日定能多些兴趣。”
水镜月道:“两个月前,水镜宫的大夫早已替那位陈大人诊治过,也早已与这位王将军商讨过如何医治,不过因为草药难寻,急不来。这一点当初也是跟王将军提过的。加上这段时候江陵城水患,水镜宫的大夫为江陵城的百姓劳心劳力,末端却被人指责,敢问刘大人,这是大昭朝的国法呢,还是西南王府的国法?”
刘青云悄悄拉了王少卿一把,道:“水镜宫悬壶济世,素有盛名,王将军一时戏言,还望月女人大人大量,不要介怀。”
王少卿微微皱眉,毕竟还是将手中的剑扔给一旁的将士,回了个略带草率的礼,“刘大人。”
水镜月笑笑,道:“不如搬去武当山?我看克日武当的师庄与风华姐共同还挺默契,有武当山的庇佑,墨华楼还怕江湖人说三道四?”
刘青云连连摆手,道:“月女人谈笑了。”
刘青云道:“古先生,鄙人替江陵城中的百姓伸谢了。另有月女人和莫楼主,若不是各位江湖侠客脱手,现在的江陵城可不定乱成甚么样。”
水镜月眼神一凛,冷冷的看了王少卿一眼,道:“中间如果信不过水镜宫之人,大可找别的大夫。”
这时,莫风华、风寻木、唐小惠,另有萧凌云也都出来了,他们方才在前面将全部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也都闻声了古玲方才那番长篇大论,现在听她反倒给那王将军讨情,对她不由刮目相看。
古玲被人这么一夸,反倒有些不美意义了,红着脸躲到舒桐身后了。
古玲撇了撇嘴,“那王将军虽说话不入耳,但此次我的确有任务,承诺了替人解毒,现在两个月畴昔了,却仍旧没有停顿,他估计也是救民气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