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狐摇点头不理睬。
西市当中的流苏长街上,一座中原式样飞檐斗拱的三层木质小楼格外惹人谛视。小楼四角挂着红纱宫灯,门口绿泥金漆的牌匾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北雁南归”。相传这牌匾是当年姬明夜亲手所书。四海以内,姬明夜以“浮生六合图”闻名天下,却从无一人得睹真颜,但画圣亲笔题字放眼天下却也只要这一间,因而“北雁南归”楼,范围不大,倒是西域第一楼。楼内淙淙噪音如流水般倾泻出来。门外停着白驼香车,彰显着仆人的财力和职位。
棘默连坐上桌子,从丹青和小狐狸部下抢出一块西瓜,咬一口,不由甜的卷了舌头。
云海城东南的堆栈一角,客房内,棘默连望着圆滚滚的一个大西瓜和黑乎乎的“小白”,嘴巴咧的老迈。
“哎呦——”“哎呦——”“哎呦——”丹青连甩三袖子。
秦水墨点头:“现在云海内哄,大兴不会置之不睬,不管你还是清河公当了可汗,他们都要早早策划,毕竟云海是大兴北方抵当的哥勿的第一道樊篱。只是隆德天子心机周到,在你和清河公存亡未见之前,他不会等闲表态。”
秦水墨道:“古琴最后只要五根弦,内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宫、商、角、徵、羽。厥后文王囚于羑里,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武王伐纣,加弦一根,是为武。你这名字文武七,倒是琴中圣手!”
“噗通——”丹青一袖子将棘默连甩出三丈远。
两人一狐点点头。
秦水墨点点头:“上清品凤髓丹公然分歧凡响,看我的手劈西瓜也算得上是云海一绝了!”
棘默连便问:“哦,甚么样的人才算举足轻重?”
棘默连不解,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的神采。
“哦——”棘默连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难怪美的惊心动魄,把人的魂都勾去了,本来是南雁北归楼的女人。”说罢嬉皮笑容趴在秦水墨面前道:“可儿家美人儿看上的是智囊大人,大人也要捐躯下色相了。”
秦水墨笑道:“若不是举足轻重的高朋,清河公也不会冒着风险出了皇城亲身欢迎。”
棘默连道:“能代表隆德天子前来云海,也要有相称的身份,不然如何取信清河公?来的不是王爷便是近臣。只是为何设在北雁南归楼?”
棘默连自言自语道:“天然是你,但是清河公那里晓得你来了。那——”
“啪啪——”两声清脆的击掌,帘上花影动摇,玉手重拈白花,“公枪弹得好琴——”
棘默连瞧瞧只剩瓜皮的桌子,打个饱嗝,道:“你们三个也忒吝啬了,不就是个西瓜嘛。”
秦水墨嘲笑着问道:“只是,这天枢密卷里记录的故事,女人又从何得知呢?”
棘默连如有所思:“莫非——是大兴来的人?”
丹青和小狐狸点头。
棘默连眼睛瞪得圆圆惊叫道:“柔云!必然是柔云!”
“吃瓜呀!”秦水墨答。
秦水墨点头:“这动静倒是值一个西瓜了!”
清河公今晚宴请高朋的宴席就要开了。
一个长身玉立的公子,正在三层之上的琴阁里操琴。
秦水墨点头又点头:“局势未明,大兴天子不会那么早下赌注,来者或许只是未雨绸缪。须知可汗变动,关乎天下之局,更关乎大兴的安危。此次来人乃是来安抚的。但时势动乱,来人若用心搅混水,却也不得不防。”
秦水墨无法叹口气:“你倒是长点脑筋!”
秦水墨便道:“好说好说,这等偷香窃玉的美事,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