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玄机却向秦水墨一瞥,又看一眼玄怀,正色道:“休得胡说!”
玄朔指玄怀,道:“二师兄才是真的千门之术传人呢!”
至此,一首结束,“墨”、“怀”、“青”、“机”、“玉”、“奇”、“朔”七字都已齐备。
二师兄玄怀手里拿抱着个白瓷瓶子从外出去,听得水墨这话笑道:“那本是我们送你的嫁奁!咱岭南画馆可要风风观光地嫁你出去!”
玩牌的四人,停动手中的活计,扭头齐齐冲后院喊道:“师父!门徒恭请您白叟家用饭啦――”
世人都是少年,现在酒正酣,一时便合起来唱,欢声笑语盈满一室,已到子午订交一岁除夕。
玄朔未等琴音,接着说:“奇山悄,乌啼月小。”
玄玉接着说:“并肩何人,天机渺渺。”
世人在大师兄玄机的带领下,顺次向师父磕了头,领了压岁钱。
二师兄玄怀囔囔道:“师父老偏疼了!年年给师妹的都是最大的!”
丹辰子捋一捋斑白的胡子,笑道:“好――好――我老头子啊,必然活到一百岁!”
大师兄玄机与二师兄玄怀送了丹辰子回房后,折返返来。
门外却有一人,年约五旬,须发斑白,手持拐杖佝偻着腰大笑而入,“想死我的乖门徒们了,老头子来了!”。来的恰是岭南画馆的馆主丹辰子。
秦水墨上前将丹青肩头的雪花拍落。
秦水墨一顿脚,“你们瞧瞧,这那边有个师兄的模样?你也该学学大师兄做个谦谦君子也才有女人看得上你哦!”
秦水墨琴声再停,小白尾巴却往大师兄处一扫,玄机吟道:“壮怀未老,何事悲伤早?”倒是含了玄怀的“怀”字。
二师兄玄怀看一眼歪头托腮的秦水墨道:“你们瞅瞅,师妹这脸画成这垂眉红胎记,的确没法看了!”
水墨对丹辰子道:“师父,你看二师兄越来越没谱了!”
玄奇吐了下舌头。
丹辰子笑道:“公然六合造化,这一抹一笔,美女红梅,纵是你等也难画神韵之万一。”
玄朔却手持蘸满墨的软毫,毫不客气地在玩骨牌的其他三人脸上各画了一只小乌龟。
世人望去,漫天轻柔的雪花中,一白衣少年手捧红梅,翩翩而来。
“师父!”秦水墨箭步上前,抱住来人,扬起小脸道:“您年青威武,俊朗超脱,但是这天屿山中第一帅哥!门徒给您存候!”
秦水墨伸手捂住丹辰子的嘴,责怪道:“师父!您长命百岁,年年安康,水墨每年都要压岁钱呢!”
秦水墨笑道:“大师兄说得对。小时候读《红楼梦》,那边边的人儿都是围炉赋诗行酒令,我们便学他一回。”
大师兄玄机说道:“之前都是小孩子,打打牌也就过年了。现在都已成年,你也不长进些!”
三师兄玄奇拥戴道:“也不是没法看,搁人堆里还算中上之姿。”
二师兄玄怀叫道:“那也得大师兄先做个表率啊!”
二师兄玄怀又叫道:“早晓得我便去摘梅花,辛辛苦苦搬了半天花瓶,也没人给我捏个肩膀啥的!”
大师兄玄机点头道:“这个好。以何为令?”
二师兄玄怀回嘴道:“那师妹你是看上大师兄还是小师弟了呢?”
秦水墨蒙上白沙,双手操琴,一曲《白雪》倾泻而出。
盆中火暖,窗外雪浓,红梅送香。几个少年或卧或坐,身姿清丽,举止超脱,倒将这茫茫雪山衬的仿若瑶池。
一旁伺弄炭火的大师兄玄机却道:“绿蚁新酒已好,红泥火炉正旺。你们小孩子家从速去请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