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父皇的困难本日有人做得出也未可知!”莹月撅着嘴巴说。
“哎呀,父皇!我不就是想看看我将来皇嫂们都甚么样嘛,瞧您批奏折肩也酸了吧,让莹月给您捏捏!”那“小寺人”却恰是当明天子最宠嬖的小女儿,莹月公主!莹月乌溜溜的眸子一转,脸上暴露天真烂漫的笑容,来到天子身后,悄悄为天子捏起了肩膀。“不过父皇啊,您这幅画出的题也太难了吧,统共才收回了五份诗稿啊!”
“莹月!重视仪容,成何体统!”天子虽在怒斥,语气却全完没有了昔日的森严冷酷,还透出一分绝少有的暖和。
“你本日也乏了,回寝宫安息去吧!”
“你信不信,再说我是世子妃,我也问宁王要个甚么瓶儿、罐儿的当信物?”
“诗仪,诗仪,朕明白了!朕明白了!本来这才是你的表情,你还爱着朕,你还爱着朕!朕错怪你了,是朕负了你!”窗上人影起了又坐,坐了又起,仿若养心殿的烛火一夜摇摆。
莹月瞥见案上各省各司报来的奏折另有很多,向天子一拜,“父皇,那儿臣走了,您也保重龙体!”
养心殿内香炉升起阵阵暗香,透民气脾。从文华殿收了世人新作的小寺人大大咧咧地将手中的纸卷摊在案上,一面打个哈欠。
“哦,此话怎讲?”天子本已累了,听到莹月这话,又来了兴趣。
“秦氏燕儿,逸韵高致,举止娴雅。先拔得长安雅集头筹,后解本朝无书画谜,蕙质兰心,才堪一表。特封为端宁郡主,钦此!”
秦水墨淡淡一笑,“那不是我写的。”
那厢,宁王尹南殇打个喷嚏,不知本身被秦水墨做了挡箭牌。
“另有没有比这个更好听的故事,快,再来一个!”文华殿内,棘默连悠悠地说,一张口喝下了今晚的第五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