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金老迈你是个好人。”
小女人眼睛一白,脑袋重重地落到枕头上,大呼:“老公,妈,我头好晕,我又发高烧了,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这是言成蹊出院的第五天,她总算是离开了伤害,人也复苏过来,能说话,能吃东西,从ICU病房转到了浅显病房。这让刘章心中欢乐,不过,巨额的医疗用度压到他头上,还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正分开食堂的刘章禁不住摇了点头,还是金老迈那句话说得好,成年人的天下里没有事情是轻易的。别看这个金老迈常日里在门徒和部下伴计面前威风八面,动辄爹娘老子地骂,可碰到客户,一样伏低做小,好话说尽。即便如此,他不也活得悲观。再看看我,在这一段时候里,艰苦的事情差一点把我给压垮了。内心中未免有些放不下身材,未免有些自怨自艾。实在,完整没有需求啊。
刘章道:“老迈你宴客吗?”
“去你的,一顿饭值几个钱,看你那鄙吝的模样,真是丢了我们省的人。算了,老子宴客,随便吃。”
牛大夫过来,看到刘章,点点头,说:“家眷,病人的病情已经根基稳定,就是脏器另有点内伤,需求再留院察看上一段时候。环境固然在好转,可还得防备俄然的内出血,去拍个片吧!”
本来,刘章做了两天泥水匠的活,不但身上满是泥点子,就连头发上也尽是沙子和石灰。他一脸的灰尘,满面倦怠,看起来和内里的农夫工没有任何辨别。
“兄弟,该去用饭了,歇一会儿。归正这活也没多少,最多另有一个小时就弄完,不消急。”金老大将手中的砖刀扔在用旧轮胎做成的桶子里,说。
洗完了手,刘章和金老迈、小骚一起进了病院的食堂,各自打了一份饭,坐在椅子上低头猛吃。
“我又是不小孩子,扑哧!”言成蹊忍不住低低一笑,约莫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势,丝一声,额上沁出汗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