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又一圈,映月屏着呼吸,低着头谛视着松花砚中垂垂红艳起来的朱砂,不一会儿,砚中的朱砂墨已经浓稠如油,艳红如血。映月放下朱砂锭,轻声对正在当真批折子的康熙道:“万岁爷,墨好了。”
现在就要开端侍墨了吗?都不给她一点学习筹办的时候啊!
她虽无法,却只能点点头,将茶盘交给小寺人后,本身则轻声徐行走到梁九功的下首,温馨垂手侍立。心道,今后如果像松云姑姑一样,十二个时候近身服侍康熙,那本身岂不是就没了自在安排的时候,那还如何见胤禛,互通动静呢!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向来都神情淡然,不卑不亢的李映月,点点头,问道:“你会磨墨吗?”
“你今儿如何留在了敬诚殿内服侍,出甚么事了吗?”姜娆见她出去,放下书问她。
招惹谁?她今后要招惹的人只怕更多呢,不但后宫的人,还包含前朝的皇子阿哥们,她要获咎的又何止是一两个啊。只是,获咎那么多人,她的命能不能撑到胤禛即位啊。
康熙闻言,昂首看她一眼,便将朱批用的狼毫笔放出来,轻沾了一下,公然浓淡适合,色彩恰好。对劲地点点头:“从今儿起,你就卖力磨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