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几小我影扭曲爬动，翻滚时又沾上了谁的血，蹭在地上收回湿哒哒的声音，让人听着寒毛直竖。
再一晃眼，那射暗箭的人影已经落在了房中心，不近不远地看着她。
“鸣景，勿襄，姬承山？”碧香玉放下扣着毒丝银练的手，看着那几小我影似笑非笑，“你们虽是养娘为阁主培养的暗探，但总归是与我有几年的友情。如果现在养娘还活着，瞥见你们对我这般，不晓得会不会让她悲伤难过呢？”
“阁主已与佑州王达成买卖，堂主，束手就擒吧。”宣夜说。
“哼，帝行羽，不要不知好歹！别说你使毒的本领还欠些火候，就算是你有几分本事，也架不住以一敌四！”
“谅你再暴虐冷血也不会动了颜汐堂主！”勿襄拦住暴怒的姬承山，“帝行羽，阁主不会晤你的，我们也不想再看到你，只要你滚出丰州，滚回你的帝都，今后囚音阁与你再无关联！”
时至本日，碧香玉仍然记得她说这些话时的景象，总让人忍不住堕泪。
“束手就擒？”碧香玉一愣，再醒神就笑了，“宣夜，一个时候前我已要求面见阁主，你肯定阁主的意义是持续实施买卖，而不是让你带我去见他？”
“你们感到痛磨难受吗？”碧香玉款款走到窗边，将窗推得更大一些，然后她在月色的暗影里用声音勾引，那玄色的长衫为她平白添出一分凌厉。
“……感谢姬大侠的嘉奖！”碧香玉的神情稳定，心底的疼痛却越来越重，“现在几位大侠想如何呢？逼我随佑州王去帝都凤皁宫？还是杀了我这皇室的狗为养娘报仇？”
为首的姬承山声音沙哑：“五年……颜汐堂主待你如何你莫非不知？她清楚是被皇室的秘术重创，你偏说皇室不见得有这类秘术更没有杀她的来由！哈哈，却本来，颜汐堂主教诲了你这些年，不过是为皇室养了条忘恩负义的狗！”
她最后一步跨过，与宣夜的间隔只剩下五步。五步，是不善于近战的宣夜最后的容忍极限，却也是她毒公子的最远使毒范围。
她一步步朝他走近，看他眼底明灭的不安，碧香玉嘴角的笑容更加扩大：“还是阁主承诺，如果宣夜趁乱杀了我，那么丰州城囚音阁分堂的下任堂主可就是宣夜你了？！”
“呵，本来宣夜惊骇本堂主？”她的笑容那般光辉，心底却有些苦涩。曾经他是她的盾，能护她于安然范围，现在这盾长了利齿，还转了方向。不得不说，饶是她碧香玉冷心冷情，被这本相刺了一道，还是有些疼痛。
但是现在，暗淡的月光透了一线出去，将地上近十个黑影描出起起伏伏的身线，死了或者活着一时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