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二日便是户户团聚的中秋佳节,宫中也按例设了宴,这一次恩梵并不像太后圣宴那一回要去送礼谢恩,她就也干脆如以往普通,与母妃一起借着祈福之名未曾参宴,筹算好好的在府里与母妃两人过一个团聚中秋。
这般折腾了好久,二尺余高的喷花爆仗才方才在地上摆好,还将来得及燃烧,外院的管家就神采仓促的跑了出去,好不轻易挤到了恩梵跟前大声道:“宫里派了人来,瞧着还带了很多东西,要王妃与公子从速着,出去接旨呢!”
将这事临时放下后,恩梵次日又去奉常寺当了两天的值,便又赶上了过中秋,府衙放假两日。
恩梵第一日去了坤和宫,为镇静后送了一盒子宫饼来算是节礼,以往她都是送的些安排物件,但自镇静后暴露要帮恩梵争太子之位的意义后,她们的干系便更紧密了些,送吃食就更显靠近了。
但饶是如此,人是小瘦子叫出来的,马是恩梵让出去骑的,两家又算是亲戚,于情于理,恩梵两人都不能按着先前的筹算,就这么把田源放在大门口一走了之了。无法之下,只得上马叫了门,让人先将田源背进府去再说。
恩梵这一转意血来潮,乃至还从京中极驰名誉的飞天坊,定来了各色的烟花爆仗,看着时候差未几了,就缠着母妃与她一起出去,瞧着她一起放。
恩梵闻旨一惊,之前从未有过这般恩情,皇叔为何独独本年中秋给他们赏下了这很多东西来?
恩梵见状,也只得塞了荷包,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宫中来的人,又在母妃面前不露声色的劝了几句,只说许是皇后娘娘记起了她,乃至是方太后想起了母妃抄经的功绩,提了一句,皇叔欢畅之下就顺势赏了东西下来如此。
恩梵摆摆手表示并不指责他,只是又朝着苏灿道:“你肯定瞥见了?”
宫宴虽不筹算去,但到底是一年一度的佳节,府里也是早早就筹措了起来,已谢的花木上堆上了几近能够假乱真的绢花,府内屋檐下四周都挂了各色花灯,照的四周都亮如白天,除了按例的赏钱衣裳,花灯上还都有各色谜题,能猜出的都可拿了灯去管家处领赏,长年冷僻庄严的顺王府还真是少有这般热烈的时候。
进了将来老丈人的宅子,再想出来就没那般简朴了,小瘦子又进了内宅去见过了田夫人,将田源的伤解释了一番,又连连说着要找京最好的郎中来看看,定然不会让妻弟有事。
就是皇后娘娘,恩梵之前也早与其一起筹议过,现在情势,有福郡王与叶修文在前,她恰是该养精蓄锐,低调谨慎,尽量不做不错的时候,皇后娘娘便是真想起了她,最多暗里送些东西过来,而毫不会主动给她求这类风景!
“甚么?”恩梵一愣,申岳雷闻言也是满面惊奇,迎着恩梵的目光皱眉解释道:“部属渎职,只在路上留意,停了马时倒是并未重视到他……”
幸亏田源是姨娘生的庶子,田夫人倒也并没有是以见怪自个将来半子的意义,还满口安抚着,以后找了跌打的郎中来,看过确切是并无大碍,就更是放了心,只说是家中犬子恶劣,又连声的要请小瘦子与恩梵留饭。
将心比心,安顺王妃也早已下了令,恰是团聚的日子,府里的侍人们想要告假回家的,凡是开口无有不准,便是跟前得用的家生子,过了戌时也都一概放归去,外头今个都没有宵禁,府里也不下匙,一家人想要出去热烈也成,只是要谨慎着些,次日也不必一大早返来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