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禁卫严明,若论外通动静,赵恩霖便是贵为郡王也不及他这个禁军统领来的便利,崔统领闻言自是点头承诺,派人拿了腰牌出宫不提。
恩梵闻言紧了紧手心,低下头看向了福郡王那绣着蟒龙纹的暗红靴底,没有回话,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等等!恩梵心头蓦地一惊,她上一回出不测,恰是在她听了母妃奉劝,与福郡王说出想要阔别都城以后!并且,她的不测是出在东宫!叶修武方才搬进的太子东宫!
马蹄已然近在面前,救人明显是来不及了,崔统领当机立断,一个挺身上前,双臂紧勒马腹,瞋目圆睁,身下踏实蓦地一声大喝,竟是生生的将已扬起前蹄的惊马朝后摔了下去。
“无事了,去一边歇一会,喝些东西,你们年纪小,把稳再让魇着了!”福郡王仿佛并未发觉到恩梵心中的惊涛骇浪,只看着她低头畏缩的不幸模样,非常和顺驯良的安抚了起来。
叶修武也有自知,对此过继的事也没甚么念想,只是跟在他哥哥背面充个数,直到四五年后不晓得为甚么得了承元帝的青睐,才垂垂放肆放肆了起来。反而到处强过弟弟的叶修文,因不得承元帝喜好,最后不过作了个御前的行马司,固然今后的前程定然不止于此,但君臣已定,到底是天差地别了。
恩梵昂首眨眨吵嘴清楚的眸子,灵巧的承诺了下来,便在福郡王的关照下与赵恩禁、小瘦子一起走到校场旁的阴凉处坐了下来,没过一会,又有宫人按着叮咛送来了常备着的桂花酸梅汤,一人一碗,连体贴弟弟伤势,一向守在跟前等着太医的叶修文都被福郡王硬塞了一碗,又叫宫人找了伞具来为他们挡着遮阳,桩桩件件,当真是在没有比他更妥当的了。
崔统领闻言一惊,还将来得及说话,马上就也听到了本身后传来的,福郡王那有条不紊,批示若定的声音:
周遭宫人侍卫们现在也终究反应过来,纷繁迎着荡起的飞尘上来帮手礼服这匹大宛名驹,幸亏宫中的马已训的没了多少野性,被翻倒后不过挣扎了几下,便在世人群力之下放弃了抵当,只是倒在校场低低哀鸣。
恩梵面色泛白,看着崔统领身后,仿佛惊魂不决的模样:“叶,二表哥,似是伤着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