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次数多了,恩梵也清楚这丽朱紫是宫中新宠,本只是一教坊司的舞女,后被帝王看中封为选侍,承宠过后便一跃升为了朱紫,以后也恩赐不竭,当真称得上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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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梵也不介怀,又谈笑几句,便出门找了苏灿几个府内侍卫。
次日,恩梵起的比平常还早了些,按着承元帝的旨意,她本日要好好审审已然入狱的何尚书,查清东陵之事从上到下到底另有多少人知情不报,乃至代为坦白。
故而等的何尚书被带到刑室以后,恩梵便当即不在理睬他,对身着囚服的何尚书伸了伸手:“何大人请坐。”
“嘿嘿公子,像这类人,刚出去还不晓得天高地厚,等的上几遍刑就诚恳了!”牢头在旁奉迎的笑着,搓动手满面都是跃跃欲试。
听到了老婆女儿要过来,何尚书面色一震,总算昂首看向了恩梵,双唇颤个不断,却只是欲言又止。
何夫人明显这此中的干系,闻言紧紧攥住了何尚书的衣袖,语带要求:“老爷!”
真提及来何尚书的岳家不过一商户罢了,家财也不过在镇里乡间还算能数得着,以何大人以后户部尚书的官位,以后是完整能够不将荆布之妻放在眼中的。
“老爷!”“爹爹!”
怀瑾不为所动的将帕子叠进了恩梵胸前,叹了一口气道:“这么多年,连我都只当自个服侍的是公子了,谁会思疑?”
但何尚书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从始至终都与老婆相敬如宾,便是这很多年,膝下只得了一女,也至今未曾纳妾。
恩梵起家应是,回身后,还能模糊闻声皇后娘娘那平平的叮咛声:“再今后怕是不止这一个……,先叫他们挑出几个好的来备着……”
罪臣妻女,除了赏与有功之臣为奴婢以外,便的确是只剩下没入教坊司这一条路了,特别如面前这女孩这般年龄的,扔出来调/教个几年,等获得了豆蔻韶华,出来以后会如何便更不必多说。
这是不计本相如何,都要想体例另何尚书招认福郡王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