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跟着店掌柜来到阁房,这才道:“掌柜的可曾传闻过梁山贼寇豹子头林冲之名?”
掌柜来得很快,满脸核阅地打量着吴用,问道:“你姓甚名甚?受何人之托?所托何事?”
林冲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被抓了现行普通,挠挠头道:“女人放心,我的身材我清楚,已无大碍,不打紧的。”
吴用拱手拥戴道:“恰是如此。昨日林冲偷偷下山,被我郓城衙役撞上,一番恶战以后,林冲身负重伤逃脱。”
祝家店不算大,但来往打尖的人,却实在很多。吴用只坐了不到半个时候,身边的桌子,已经换了三茬人了。
丛恶梦中醒来的林冲,满头盗汗,大口地喘着粗气,脑海里尽是梦中的惨烈。
将军的长枪枪,已经染红。霜白的铠甲,也被灰尘粉饰。他的手上,沾满了仇敌的鲜血,但是他身边的袍泽,却越来越少。
酒保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许,那我将掌柜的喊来,你与他谈。”
店掌柜点点头,“跟我来!”
两方兵马,如同两股大水普通,很快冲撞到了一处。刺目标刀光剑影中,不时收回一声声的惨叫,也不时的有人倒下。有对劲的狂笑,也有不甘的嘶吼,更有一声声刀枪相撞激起出来的脆响声。
想到这里,吴用忍不住又把宋江抱怨上了。却没有想过,若不是他的名利心差遣,他又怎会落到这般了局。
吴用不甘心的又劝道:“林冲那贼子,落草之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手腕高强,如果万一……”
小丫头这才对劲,丛托盘上取下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来道:“把这个喝了,然后再睡一觉,收回汗来,就没事了。”
小丫头嘟着嘴点头道:“不可,郎中叮咛过了,三日以内,你不得下床,不然会耗损元气,另有甚么,我就记不住了。归正,你就是不准下床,老诚恳实在这呆着哪都不准去!”
店掌柜满脸不屑地点点头,“不过是一伙不成气候的水洼草寇罢了!”
林冲双脚刚一沾地,一个小丫头排闼走了出去,见状不由分辩,就是噼里啪啦一通抱怨,虽神采不善,但看着却甚是敬爱。
天气已暗,这会儿进店的,大多都还要接着赶路,实在饿得狠了随便对于两口,吃起来都是狼吞虎咽的,像吴用这般吃相的,实在太罕见。是以很快,酒保便重视到了他,抄动手走过来轻咳一声道:“这位客长,并非是小的多管闲事,实在是小店桌椅有些不敷了,你看能不能略微快一些?”
细心地打量了一眼房间内的陈列,这仿佛是一个女子的内室,但却又不像,桌上摆的墙上挂的,多是男人喜好的刀剑弓弩,而鲜少胭脂盒粉。但房间中,又模糊透着一股淡淡的处子香,这让林冲脑筋内里忍不住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宋江?”
吴用表情很糟糕,梁山上的阮小五,也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普通,心忧如焚的对狗儿吼道:“哥哥下山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你们却还是找不到他,如果出了甚么不测,可如何是好?俺也岚德和你啰嗦,去把宋万给我喊来,这就点齐人马,下山平了郓城县衙!”
吴用见这掌柜的气势凌人,内心多少就有些不爽,可毕竟有事求人,只能是笑着站起家来拱手道:“小可吴用,郓城县人,所托小可之人,乃是郓城县押司及时雨宋江宋公明。”
吴用笑着又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酒保道:“如此甚好,费事小哥了。”
他很想找小我探听一下,却又不敢喊人,因为他惊骇走出去的,是他不想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