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梗着脖子道:“清风山天然比桃花隐士多,可桃花山上,也没有怕死的男人!王头领如果想要见教两招,桃花山接下便是!”
宋江又道:“哥哥,可愿上清风山做寨主?”
晁盖愣了一下,随即摇了点头,“为兄见地粗陋,比不得兄弟你通达周到,这寨主之位,贤弟坐了才正合适。”
七小我便在这厅堂之上,大吃大喝了起来,随便聊些江湖事打发时候,等着晁盖醒来。
李忠想也不想,起家拱手称谢道:“哥哥所言,甚是有理,小弟非常情愿!”
落在最后的,是两个上了年纪的白叟,相互搀扶着,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一边走还一边唉声感喟。
王英斜着眼睛瞅了周通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周兄弟,莫非是瞧不起清风山?”
宋江哭笑不得地指着燕顺摇了点头,“你呀,如此一来,又与那强买强卖何异?”
燕顺沉声道:“公明哥哥若不嫌弃,就请到清风山歇脚!”
王英瞪了周通一眼,冷哼了一声,回身恭敬的对宋江道:“哥哥请讲!”
年纪轻一些的阿谁,不开口地抱怨,“老都管,你说恩相如何就看中了这个贼配军?不过是个小小的提辖,驳了我的面子也就罢了,竟连老都管你也不放在眼里!这般没大没小,不知尊卑的贼骨头,就该着发配到边陲去出夫役,怎生能相托这般重担啊!”
吴用以手抚须,笑而不语。
宋江果断地摇着头道:“哥哥长我十岁,于我而言亦兄亦父,又冒着抄家灭祖的风险,救了小弟的性命,如何敢居哥哥之前?若哥哥担忧坏了祖宗的明净,不做这劳什子的寨主,那小弟甘心跟随哥哥隐居山林当中,避世不出。”
吴用道:“哥哥勿要悲观,官家聪明,总有一日会明白过来,亲贤臣远小人,重振朝纲,不在话下。”
晁盖眼里也含了泪,反握着宋江的手,点点头道:“既如此,那这寨主之位,俺坐了便是。”
宋江沉吟道:“我内心倒的确是有个设法,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晁盖虽已复苏了过来,但精力并不算太好,白日那一战,耗损了太多元气,让他整小我看上去都病仄仄的无精打采。
王英道:“现在哥哥,已上了朝廷的海捕文书,四周通缉缉捕,与其四周奔逃,倒不如就在清风山竖起大旗,大碗吃酒肉,大秤分金银,岂不恰好?”
王英也劝道:“哥哥仗义疏财,济困扶危的大名,绿林道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敬?便是三岁孩童,也知山东及时雨礼贤下士,最爱笼络豪杰。有哥哥并晁天王坐镇,清风山必定畅旺!”
宋江惊道:“两位贤弟这是为何?想宋江现在,不过逃囚身份,如何当得起这般大礼?”
宋江拜倒在地,“若两位头领不嫌弃,小可愿投奔在两位帐下做一小卒!”
宋江叹口气道:“话虽如此,但我等能比及那一天么?”
燕顺也不睬他,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宋江道:“除非哥哥情愿上山坐了寨主之位,不然,小弟就只能无礼了。”
燕顺插口道:“黄信还不打紧,最让人顾忌的是他徒弟,青州兵马统制,唤作轰隆火秦明的。听人说有万夫不当之勇,甚是了得。”
宋江仓猝走下来扶起二人道:“两位贤弟这般奢遮,宋江少不得要去叨扰一番。”
王英也道:“就是,哥哥啰里啰嗦,让民气烦,吃酒也不痛快。”
宋江文弱不假,可他的话,对王英与周通而言,却如圣旨普通管用。
宋江笑问道:“贤弟之意,他只是在说大话,并无几分真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