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点头道:“英儿不消为我打心,没甚么事。”
花英淡淡问道:“那大哥筹算如何办?弃官上山落草,与你那公明哥哥并肩作战?”
花英嘲笑道:“父亲归天得早,年老是一家之主,天然你说甚么就是甚么。”
花荣狠狠地咬了咬牙,“有何不成?”
花荣还是不说话,也无话可说。
花荣不由赧然,摆摆手道:“真的没事,英儿不要多想。”
花荣神采更加痛苦了,艰巨地点了点头道:“这个时候,秦统制怕是正在大校场点兵呢。”
“大哥,为何一夜没睡?”
花荣无言以对,烦躁地挥了挥手,“男人的事,你就别跟着掺杂了。”
随便赏了几个钱,打发了亲随下去。花荣看了花英一眼,扯开了信封。
花英笑道:“我知大哥胸怀壮志,可现在这世道,哪另有好人的活路?比拟那刘高,大哥不管是文韬武略还是为人办事,都胜了他不止一筹,可为何到处受制于人?还不是那慕容知州不分贤愚,任人唯亲之故?”
花荣仿佛被抽走了统统的精气神,喃喃道:“那你说我该如何办?”
花英定定地望着他,莞尔笑道:“大哥可晓得,你从小就不会扯谎?”
花英嘴角闪现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小我是宋江吧?”
花英道:“或许那宋江是个好的,但是清风山上,都是些甚么货品,大哥你不是不晓得!这两年来,丛清风山颠末的客商,有几个活着出来的?燕顺残暴,王英好色,那个不知?那劳什子托塔天王晁盖,在郓城县杀人放火,虽口口声声只杀赃官,不与百姓干,可实际上缠累到的百姓又何止一个两个?宋江词讼小吏,月俸不过三五贯,却能动辄与人十贯二十贯,那里来的财帛?说刘高贪弊,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花英蹙着眉头,轻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听人说,大哥被慕容知州免了军职,可有此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上山报信的亲随返来了,也带来了宋江的一封手书。
花英叹口气道:“当年我们家突生变故,大哥流落江湖,受了宋江的恩德,此事我不是不知。有恩不报,天理不容,这话也对,但大哥你不能不分好赖,昧了知己的去报恩!那清风山的歹人,一旦突破了清风寨,只会寻那刘高的费事么?我是不管如何都不信赖的!到时候刻苦的无辜百姓,怕是都会将这千古骂名栽到大哥你的头上啊!”
花英拉住了花荣的手,柔声道:“临时不说宋江其人到底如何,只说他现在的身份,确是朝廷反贼无疑,对否?”
花荣深深地看了花英一眼,“英儿你到底想说甚么?”
花英冷哼一声,“我们花家,三代将门,祖辈父辈的光荣,都是在疆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落到哥哥这里,空有一身本领,却只会在大树底下乘荫凉,算甚么男人汉?”
花英冷哼一声,抢过信去,只见信中先是感激了花荣一番,然后才是让花荣心惊胆战的内容。
花荣惊诧,点头不语。
汉文帝口中“可封万户侯”的飞将军,最后落得个他杀蒙羞的结局。究其启事,当然有李广本身脾气中的缺点导致,但最首要的,倒是他逢当时而未能逢其主。汉武大帝雄才大略,心比天高,但任人唯亲也是汗青上出了名的。如卫青,霍去病,李广利等人,皆是外戚贵要。李广因曾受梁孝王将军印,本就碍了汉武帝的眼,
又不晓得交好同僚,凑趣上官,如何还能被汉武帝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