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方青霖正在跟北如深下棋。看模样是该北如深下子了,他手指白棋,正看着棋局苦思,久久落不下棋子。
见许清欢没有反应,南瑾瑜一下子也有些迷惑了,不由得问:“你健忘了么?这是你用皇祖母赏你的紫玉镯子跟父皇换的宝马呀……厥后你跟我打赌,输于我,不欢畅,便在夜里剪了它的马尾。”
手停滞在空中,南瑾瑜曲了曲手指,半晌,收回了手。
见许清欢没有回绝,南瑾瑜对劲地点的头说:“好吃吧?”
“好。”对于南瑾瑷的要求,南瑾瑜几近只会说一个字——好!
南瑾瑜蹲下身不知跟做糖人的中年男人说了甚么,那中年男人,先是惊奇地昂首看了许清欢一眼,然后又连连点头,以后又看了许清欢一眼,最后才埋头舀了一勺糖水,画了起来。
“小瑷,不得对如歌无礼。”南瑾瑜宠溺地瞪了南瑾瑷一眼,转而看向许清欢的目光和顺缠绵。
许清欢微垂着头,不言不语。
此时的南瑾瑜没有常日里的那种浩然,和内敛的霸气,仿若邻家哥哥的暖和。那眉眼中的笑意,看得许清欢都愣住了,讷讷点头。
“好啦。”南瑾瑜笑着屈指悄悄地敲了敲南瑾瑷的额头,“还想吃甚么?”
叶泽韵和淑妃各占一桌,一人拿着兵法,一人涂着丹寇。
见几人返来,皆是昂首看了一眼,坐着的都站立起来,朝南瑾瑜行了礼,特别是叶泽韵和淑妃,一下子就贴上前。只要南峣暄握着阮瑶的手,眼也不抬,手上没有一丝停顿。
男人的伎俩很谙练,很快就做好了,最后放上一根木签,拿起来,糖人就完成了。南瑾瑜给了男人几个铜板,接过糖人,满眼含笑地递给许清欢。
“竹默女人。”许清欢回身将手里的栗子酥和糖人放到北如歌手里,轻声地说:“劳烦你替我将这些东西送回房。”
南瑾瑜再次伸手牵过许清欢的手,但并未看她,不晓得视野逗留在那边,却非常果断地说:“你落崖的时候,我想通了,倘使你能安然返来,我便再也不顾忌。”
南瑾瑜视野沉沉,望了许清欢好久,探脱手,缓缓说,口味苦涩:“你刻苦了。”
望着南瑾瑜纳黑曜的眼睛,和他眼睛里的晶亮,许清欢有一刹时心窒,他说的都记得,是指……?
“嘻嘻……”南瑾瑷歪着头想了想,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我都探听过了,传闻那边贩子的烤红薯特别好吃!”
大堂中心,阮瑶正执笔在绘甚么东西,南峣暄立于她身侧,握住她的小手,一起作画。
南瑾瑜另一只手天然地拉过许清欢,牵着她的手,轻声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好吃糖人了。”
然后,转过身,看着那一对璧人,缓缓上前,淡淡地开口:“清影,笔墨纸砚。”
许清欢呆呆地伸开小嘴,轻咬了一口。
南瑾瑷欢畅地笑了两声,像只欢愉的小鸟,拉着南瑾瑜就往人群里走。
“记得。”南瑾瑜点头,停顿了一会儿,又增加到:“都记得。”
“你这个呀?”南瑾瑜一本端庄地答复:“这个是被啃残了的瘸耳兔。”
“哥哥,方才我来时,见有卖糖人的。我们去买一个,好不好?”南瑾瑷斜了许清欢一眼,一把挽住南瑾瑜,将头靠在南瑾瑜的肩上,撒娇道。
俄然,许清欢手上一重,只见南瑾瑷不知何时挤到许清欢和南瑾瑜中间,笑得满脸光辉,正指着不远处的斗鸡,冲动地跟南瑾瑜问东问西。
见状,许清欢冷静收回了手,不紧不慢地跟在中间。跟着南瑾瑷和南瑾瑜,逛逛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