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歌说着,抬起那只已经被挑断了筋脉的手:“你看,他身为一个剑客却连手都抬不起来,我要他又有甚么用。”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吧。”
舒方晴被沈秋的声音一惊,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顶祭坛的方向浓云密布,模糊有一团黑气直冲云霄,如此不祥之兆让舒方晴即便隔岸相望亦感觉大为不安。
先前他们试着闯过一次,成果舒方晴和沈秋都被那缭绕在四周的气壁震出了内伤,现在再硬闯,如果真的激愤了许南风,谁说的准他会做出甚么更猖獗的事情来。
舒方晴常日里固然对许南风有诸多抱怨,但是论友情,他们之间倒是真正的存亡之交。许南风和君疏月多么艰巨才走到今时本日,没想到强大如他们竟也对运气毫无还手之力。他不晓得许南风是如何从那炎洞中逃出来的,他只晓得在他消逝的那几日,君疏月的痛苦和绝望他们都看在眼里,阿谁常日里不沾一丝炊火气,活得如同神仙一样的君疏月竟日失魂落魄地站在坍圮的洞口前,他阿谁模样就算舒方晴这些局外人看了都心如刀割。
舒方晴抱着舒阮纵身一跃跳到了房顶之上,从高处看下去,全部四方城都因为震惊而摇摇欲坠,像是有一股力量正要从地心当中冲出来,将这整座沧溟雪山都夷为高山。
舒阮听到这话,不由收紧了双臂用力抱住舒方晴:“不会的,许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为了君公子,他也会撑下来的。”
“你晓得吗,他在被我挑断手筋重伤昏倒的时候,仍然叫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