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尊主或许会和他们一样……
但是本日沈秋的话又再度唤起了许南风深藏的惊骇。这些年他觉得本身已经充足强大,偌大的乾州乃至连浮方城的存亡都把握在他的手里,但是在面对君疏月的时候他还是是当年阿谁手足无措的小孩。
许南风想起之前白轻衣对他说过的话,浮方城别名天外之城,它本就是从天外而来,那么它的奥妙是否就藏在这明月的背后?
许南风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那轮如同幻影普通的白月。这里地处漂泊之海的深处,应当是不成能看到海上的月光的。并且许南风还重视到仿佛不管甚么时候来这里,这轮明月始终都是满月。
那高悬于苍穹之上的孤月在荒凉灰败的花海上投下一片苦楚孤单的白光,许南风孑然一身伶仃在花海当中,他朝着四野望去,这里寂静无声得仿佛连风都未曾逗留。
“也罢,由着他吧,我也想看看这个东玥少帝能不能把白舒歌钓出来。”
你到底坦白了如何的一个奥妙,君家人的宿命,莫非正如我所看到的一样,必定要走向不成挽回的悲剧?
许南风瞥了一眼红袖,红袖仓猝低下头不敢再说。许南风常日里固然看上去懒懒惰散非常随和,但剥除那一层表象以后,真正的许南风却毫不是个亲善驯良之人。他成为地坊坊主以后,在江湖中掀起过多少血雨腥风。这世上有一种面冷心热,而许南风恰好与之相反,他说过本身只是一个贩子,统统能够拿来取利的东西他都会毫不怜惜,这此中乃至也包含他本身。本日别说是推识欢去送命,就算他日为达目标要他捐躯跟从本身多年的红拂与红袖,他亦会毫不踌躇。
“北辰襄可真是不客气,这么快就把白梅台当他的囊中之物了。”
“先生,白梅台那边传来的信。”红袖说着便将刚收到的密信递给许南风。许南风拆开了信,内里只要寥寥数语,但是却让他眼中掠过一丝非常的神采。
这个世上,他独一的和顺都给了君疏月,只要他是许南风能够不计统统代价去庇护的人。哪怕这个代价是永久被他仇恨。
他明显就晓得有一个惊天的奥妙藏在这片花海之下,但是究竟该从那边动手却连一点眉目也没有。
这就仿佛是个一个不祥的前兆,让许南风本来就压抑不已的表情更加沉重起来。
以是当夜许南风再次由密道进入了毕罗花海。白轻衣曾奉告过他真正的浮方城就葬在海底深处,但是自从白老庄主过世以后,那张人间独一的地形图也消逝于世,独一真正晓得城中之城方位的人恐怕只要看过那张地形图的白舒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