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心不惊,云在乎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清闲。”好一句“水流心不惊”,的确说到李饱内心上了。心无外物,我自清闲。
“六师兄,你如何在上面?”李饱问道。
李饱挑选的是大师兄常常读书坐的大石头,有大树遮挡太阳。李饱盘膝坐下,闭上眼睛。
俄然半空中响起轰隆声,一个铁塔般的男人如天神普通从天而降,手里拿着一个大斧头。李饱一看,这不是六师兄王孟吗?
冷轩从黄耳脖子上取下食筐,悄悄拍了一下黄耳的头,黄耳风驰电掣跑开了。
李饱啃着饼子,眉头紧皱。午餐后的练习强度有多大,一次下来是几截枯木还在整棵,是几块石头还是千斤巨石?本身代表书院接管应战,如果输了,那书院的脸面安在?教员的庄严安在……李饱感受压力山大。
“不晓得三师兄他们甚么时候下来,从速调息吧。”
黄耳风驰电掣地跑了过来,在李饱面前三尺处停下。看到李饱浑身湿漉漉的,披头披发,脚指惨白,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黄耳嘴里收回奇特的嗬嗬声,清楚是在嘲笑李饱。
王孟正要说甚么,冷轩看了他一眼,说,“六师弟,辛苦了,过来,等一下我们和教员一起用饭。”
冷轩用油纸包了五个饼子,放在石头上,说,“如果口渴,这里到处都是水,随便喝。六师弟,我们走。”
李饱的内心天下一片清冷。
“真是个贱货!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李饱在内心悄悄骂道。
天道酬勤!
“百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心无罣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
“好自为之。”
李饱笑容相迎:“对劲,很对劲,饼子好,饼子耐饿。”
“小师弟,吃完了,抓紧时候调息。”王孟说。
秋圣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闭上眼睛,仿佛在细细咀嚼。
“我这是如何了?”李饱很痛苦。
“感谢三师兄。”本来三师兄也会体贴人啊。
李饱心中那烦躁的熊熊大火渐突变成小火苗,再由小火苗而燃烧。
如果必定要接受压力,那么就把压力当作是一种磨练;既然统统不成制止,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狠恶些吧!
听到三师兄说的话,李饱就像即将行极刑的人俄然有信使赶来,宣布****令一样,李饱很欢畅,满身放松,直接向后倒。右手一点力量都没有,用左手划水,渐渐地靠向岸边。
李饱双手捧首,抓扯着头发。
王孟嘿嘿一笑:“对啊。一点都不过瘾,我本来是想把整棵整棵的树扔下来的。”
“此中深意,自去体味。勤念,无益身心。”
教员的声音不在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