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恰是元姐念叨了一日的二舅母安氏。安氏侧身受了礼,看向韩先生更是拿了帕子拭了眼,道:“三叔怎的这般模样,便是你二哥在此处也识不得了。”
“可不是,祖父还要教了我。那般踢腿甩臂的,我再不跟他学的。”婧姐儿是个欢乐的性子,比元姐小两岁,说话间眉眼弯弯,甚是讨喜。
“你母亲还等着,我们快畴昔吧。”韩先生发了话,林赞便带了二人去往隔壁小院的正厅。
“这可早就有了。近千年的古刹,多少人多少事,谁说的清楚呢?我们不过借前人的光罢了。”韩先生微微的笑,又道:“走吧,你二舅母还等着我们呢。”
师父把他们引到了处所,留了个小沙弥帮手清算一二便归去了。韩家天然带了人手,秋云、冬砚和李二叔都是在的,小沙弥见无事可做,也走了。
一行人侧了身通过这道窄门,劈面的配房里已经有人等着了。是个到了束发年纪的男人带了个小厮。男人身着宝蓝色直裰,身形肥胖,长得与韩先生非常相像,见了韩先生便跪下施礼,道:“小侄见过三叔父。”
“老爷,好了。”冬砚过来回禀。元姐见他衣摆上还沾了些灰,心中更猎奇了。
冬砚接了指令,退出了正厅,往东厢去了。
韩先生也不再吊她胃口,带了她朝东配房走去。进了屋子,元姐便傻了眼,这那里是配房,东墙上竟然开了扇门。
“表妹有礼了。”林赞不敢昂首打量她,只瞥见她的裙角。这位表妹出身如何悲惨,林赞也略知一二,由不得对她心生垂怜。
说话间屋中人已迎了出来。抢先便是位三十出头的妇人,身着浅灰色蓝边褙子,描述富态,还未出声已泪流满面。
除了安氏和林赞,二舅家的表妹,林婧也在。一家人相互见了礼,才落座用茶。
这般景象惹得院中人皆落了泪。韩先生忍了本身心中的酸涩,好言安抚了二人,一家人才转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