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有礼了。”林赞不敢昂首打量她,只瞥见她的裙角。这位表妹出身如何悲惨,林赞也略知一二,由不得对她心生垂怜。
“赞表哥。”元姐知他便是二娘舅家的宗子,外祖家孙辈中行二的林赞,从速屈膝施礼。
说话间屋中人已迎了出来。抢先便是位三十出头的妇人,身着浅灰色蓝边褙子,描述富态,还未出声已泪流满面。
安氏想起这些暗澹过往,忍不住又泪眼婆娑,遂从速止了话头,只细细问起元姐常日里都做些甚么,氛围倒也和乐。
“你母亲还等着,我们快畴昔吧。”韩先生发了话,林赞便带了二人去往隔壁小院的正厅。
“小丫头这般急性子。”韩先生撇了元姐一眼,“稍安勿躁,让冬砚给你变戏法。”说着给冬砚打了个手势。
冬砚接了指令,退出了正厅,往东厢去了。
“爹和大哥二哥他们都还好吧?”韩先生抢先问道。
韩先生也不再吊她胃口,带了她朝东配房走去。进了屋子,元姐便傻了眼,这那里是配房,东墙上竟然开了扇门。
“如此更好。”韩先生呵呵地笑了。
林书岚和林淑韵皆为元姐外祖林老爷子的后妻所生,与大哥林书岱和二哥林书岳并非同平生母。只元姐的亲外祖母生性良善,视原配后代如同己出,使得家中兄弟姐妹甚是敦睦。恰是如此,林书岚才不肯为家中父兄招肇事事,遂放弃了本身少年举人的名声,带着元姐躲进山林,一住便是十年。
韩先生见了她深鞠一躬,声音哽咽,叫道:“二嫂。”
那妇人恰是元姐念叨了一日的二舅母安氏。安氏侧身受了礼,看向韩先生更是拿了帕子拭了眼,道:“三叔怎的这般模样,便是你二哥在此处也识不得了。”
“可不是,祖父还要教了我。那般踢腿甩臂的,我再不跟他学的。”婧姐儿是个欢乐的性子,比元姐小两岁,说话间眉眼弯弯,甚是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