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微远的五指在腿上来回敲击,过了会儿才持续叮咛道:“再问问有没有人瞧见他们从后门出来,如果没有,便去探听一下,这家茶馆是谁家的财产。”
谷微远心中大警,再看辽王时,只感觉他暖和的笑也变了味道。
一夜展转难眠,谷微远第二日起来,便眼下发青。可他等了半日,昨儿派出去的探子却没了覆信,人也不见踪迹。
探子回话,说贵公子带着几个湖广口音的主子从那酒楼分开以后,便往兰陵大街的飘溪茶馆去了,可只要人见他们进入,却无人见他们出来。
谷微远点点头。他们现在是过后查问,那个会重视乔装打扮的浅显百姓的去处呢?
“王爷谈笑了,下官家中另有事,就不叨扰了。”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谷微远心怕本身在辽王这儿把圣旨一事泄漏出去,便是想遁走了。
这番开门见山,搞得谷微远难堪不已,公然自家派来的探子被人家绑了去。
他又问:“那有没有密查出来是谁家的财产?”
“回老爷,是辽王妃的陪嫁。”
谷微远悄悄心惊,又派了人出去探听,还是杳无音信。他正愁眉不展之际,有管事过来传话了:“老爷,辽王爷给您下了帖子,请您下晌畴昔一趟。”
他一时不知有何话可说,只看着空中上的青砖,沉默不语。
谷微远一听,差点闭过气去,这是,被辽王府给发明了呀!
他再不肯掩耳盗铃,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指了辽王破口骂道:“尔等狼子野心,我即便一头撞死,也不让你们获得圣旨的下落!”
辽王坐在紫檀木雕花圈椅上,端着青花描金的茶盅,默不出声地喝了会儿茶,以后才悠悠地开口道:“谷大人如何不喝茶?但是感觉辽王府的茶不好喝?”
“谷大人不肯说话,便是默许了?不知谷大报酬何对湖广人士如此上心呀?或者,又是对武昌上心?”辽王又问。
午间茶饭不思,估摸着辽王歇过下晌觉,他便忐忑不安地上门去了。
谷微远心一沉,暗道坏了事,可他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内心那股子楞劲被激了出来,又回身向辽王沉声问道:“王爷这是何意?倒是要强行拘留下官么?”
“回老爷,后门也无人瞧见,都是些酒楼的伴计管事来交常常,他们换了衣裳掺进入此中也未可知。”
言罢,他忽地足下使力,竟当即就往一旁的墙上撞去。
探子回声去了,晚间便有了复书。
他总感觉这件事来的奇特了些,如果顺顺铛铛就密查了出来,他反而不敢信赖了。现在那一行人似泥牛入海,讳饰行迹,再无音信,反倒是楚王府的人现在入京该有的姿势了。
未几久,就有了覆信。这半日的工夫,楚王出兵的事早已人尽皆知了,谷微远在自家门口都能问到。不过,那贵公子的行迹却隐蔽多了。
谷微远听了,眼睛里公然精光四射,不过他还是又着人再去探听了,还道:“再把那贵公子行迹也探一探。”
谷微远吓得眼皮一跳,看样那贵公子果然到了辽王府,而本身又发觉了一二,以是今次被辽王叫来欲震慑一番?
谷微远心如擂鼓,却面色不改,直道:“王爷有甚么话固然问吧。”
“这倒是不敢。不过是想和谷大人多说几句罢了,谷大人还请坐,本王另有事就教大人。”辽王倒是缓了色彩,又做了个请的姿势,主子重新给谷微远上了茶。
“快拦住他!”辽王大惊,没想到这谷微远竟如此刚烈,赶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