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功德情。”
那刘知远住在内城,这城门的扼守可比形同虚设的外城强很多,虽说凭着边上这位程白眉高来高去的本领,他们要潜入内城也不费事,可王斗还是想从侯大陈四这两个地头蛇那边寻个轻松点的门路。
刘知远很判定地跳反了,他早就传闻高进是那位总兵府至公子的亲信,现在再没有半分思疑,就像高进说的,这神木卫就是条要沉的破船,眼下有机遇上那更好的大船,他如何会放弃。
僻静的偏僻城墙脚下,程冲斗和王斗察看了阵,摸清了上面兵士巡查颠末的时候后,程冲斗自是甩了挠钩飞索上了城墙,接着人如猿猴般缓慢地爬了上去。
因而刘知远当着王斗的面,唤了管家,让他筹办马车,接着便在管家惊奇的目光里,非常热络地作陪,和王斗他们上了马车,接着便往南城门去了。
城外大营里,中军帅帐内,高进和杜弘域这位至公子已经喝完了一坛汾酒,大半只烤羊,只不过杜弘域天生海量,这点酒压根就醉不倒他,他反倒是端着酒盏道,“小高,你兵戈短长,但是这酒量不可啊!”
神木县里,因为城外俄然驻扎的总兵府军队,那位县爷倒是窝在内城衙门里只当没这回事,倒是吓坏了城里的升斗小民,一时候各种流言遍及贩子表里。
说话间,王斗领着程冲斗到了刘知远的府邸,要晓得他先前做实那金锤太保的名头前,可没少来这神木县厮混,这内城也来过好几趟,天然熟的很。
那刘府大寨的院墙还没有丰子沟的百户府高,如何说这也是内城,是有国法的处所,天然不需求太高的墙头,程冲斗只是几步间就蹬着墙壁上了墙头,接着把王斗给拉上了墙。
听着王斗的自言自语,刘知远立马额头上沁出了盗汗,他善于察言观色,天然瞧得出这姓王的小子不是在虚张阵容,他是真敢下死手的,因而他赶紧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瞧我这记性。”
程冲斗答道,他本觉得高爷瞧不上他这身江湖本领,却没成想破了那丰子沟百户府后,高爷竟然大感兴趣,说是要专门练出支兵马来做这等江湖上的活动。
“教,如何不教,高爷但是说了,这回等回了河口堡,便要挑批妙手给老夫我和小鲁好生调教。”
“帐本,甚么帐本?”
“二哥让我来请刘佥事去趟城外大营,对了,还要带上那帐本。”
正谈笑间,那刘知远到了,只见他跟着王斗他们进了帐后,倒是如猛虎下山般噗通跪倒在地,接着高举那本帐本,膝行向前,口中高呼道,“下官拜见至公子,下官要首告……”
“行,你们去南门找那位王把总,到时候我们自会去寻你们。”
看着在那边喊着要告密神木卫批示使并两个同知的刘知远,杜弘域看向高进,不由道,“小高你说得不错,这刘佥事公然是个妙人!”
“归正二哥也没说必然要带活的归去,就是不晓得这把匕首割起脑袋来够不敷快!”
“小高,现在还要卖关子吗?”
自从被高进收伏后,侯大陈四二人做事也算用心,收拢了卫癞子的权势,又把其他想冒头的给打压下去,只不过两人记得高进叮咛,那逼良为娼、放高利贷的事情没再做,这日子过得不错。
侯大和陈四亦是赶紧下跪道,他们被放出来时,才从那班头口中晓得高爷打了败仗,那位徐千户图谋造反,已经被抓了起来,以是他们才被客客气气地送了出来,那班头还肉疼地摸了二十两银钱送于他们做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