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在辽东的时候,救过一群边民,也跟着他们学会了如何扫冰碱,这内里都是有诀窍的,比如这下雪不能扫,太阳出来了扫不到,刮西北风扫不到,只要不下雪,刮东南风,趁着没出太阳时才气扫到。
将两大袋冰碱装上驮马,鲁达朝赵龙道,“你们就在这儿住下,每天早上起来就去扫碱。”
鲁达在大同做夜不收的时候,有段时候还去过辽东,晓得那边除了春秋二季,还会再夏季的时候去扫冰碱。那冰碱的产碱期是在碱泡子封冻后和下雪前这段时候,漫衍在碱泡子上的冰碱呈霜或碎雪状。
“鲁爷,您还过来不?”
赵龙苦笑了起来,他可真没想当夜不收的心机,就是感觉这位鲁爷人驯良,想跟他学些技艺傍身,虽说董爷马爷他们教的枪术刀法也是真把式,但是自从见地过鲁爷那神出鬼没的身法,谁不眼馋。
木兰点了点头,之前阿大他们还在的时候,每次商队出塞,都要跑遍四周的堡寨收货,高伯为人豪放,不肯压价太狠,商队每次出塞虽说也能赢利,但是和别的那些商队比起来,实在算不很多。
“开春今后,我们要构造商队去鞑子那儿,我们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统统的货色都是从别处进的,我们得自产自销,如许今后谁都拿捏不得我们。”
听着木兰这话,鲁达内心更加迷惑,这洗羊毛和点石成金有甚么干系!
“你们跟着我。”
鲁达回到古北寨的时候,已是日头高挂,他直接带了两大袋冰碱进了四海货栈,“老爷,东西带返来了。”
“木兰大娘子,大老爷来了。”
说完鲁达一扬马鞭,策马赶着那驮马头也不回地朝古北寨的方向去了。
看了眼太阳才方才升起,鲁达沿着那碱泡子边走边细心察看,然后便在某到处所停下来,用扫帚把那呈霜雪状的冰碱给谨慎地扫了起来,“看到了没有,就是长如许的,记得扫的时候细心些,莫要遗漏了。”
冰碱这玩意,高进小时候在故乡也跟着长辈们去扫过,不过他哪有工夫跑去碱泡子扫碱,还好有鲁达在,他在辽东当夜不收的时候,扫过这冰碱。
见高出去了,木兰出来后,看着他和鲁达手里提着的麻袋,赶紧道,“老爷,这就是那能点石成金的诀窍了。”
鲁达看着赵龙,直接了本地回绝了,接着还没等赵龙开口,他便自笑了起来,“干咱夜不收的,都是孤老毕生的命,你有妻有儿的,分歧适。”
到了下午的时候,三百斤冰碱,出了两百多斤的碱坨,“老爷,我晓得这土碱能拿来和面,浆洗脏物,也能拿来给娃娃治肚子疼,但是这也用不了这么多?”
想到这趟范家商队带来的那几部织机花了好几百两,木兰有些放心不下,因而便下了城头,她不明白老爷为甚么非要把这织机放在古北寨,不过想来老爷自有事理。
鲁达晓得边地那些庄户人家,就会在春种结束和秋收前那段时候,带上笤帚、扫帚,起大早到这些碱滩上去扫碱面子,然后卖给本地会熬土碱的大户,换些小钱花消。
但是高进始终记得阿大说过的那句话,有多大的本领才气守住多大的繁华,眼下他铺的摊子够大了,实在不宜节外生枝,归正那些矿区就在浅地表层下,莫非还能跑了不成,他何必焦急。
这古北寨四周,也有碱泡子,赵家围边上就有一个,这也是赵龙被派来帮鲁达扫冰碱的原因。见鲁达有些不耐烦,这马屁拍到马脚上的赵龙赶紧道,“是,鲁爷,我们这就解缆,那碱泡子就在五里外,我婆娘说她小时候那还是个湖,内里有鱼吗,厥后不知如何就干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