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代为管束,还不是没结成娃娃亲,又想要抱上高老弟这条粗大腿,才想着把儿子送过来好占便宜,那位至公子志在复套,今后战事若起,高老弟必为大将,到时候还会缺功绩么!
范秀安笑着说道,他当日初识这位高老弟,也看中那古北寨的天时,想着今后能把持古北寨的商贸之利,本来觉得总需个三五年工夫才气做成,但是有了这窟野河航道来做运输,这把持贸易的事情能够说是翻手可定。
按着口外跑商,便是再浅显的货色到了鞑子那儿也是翻倍卖的,只不过塞内行商凶恶,可高进兵强马壮,甚么不开眼的胡匪敢来招惹他,又能走窟野河的航道运输,这行商的本钱可比那些商队要低很多。
“既然刘兄这么说,我便应下了,刘兄归去后,固然将几个侄儿送来就是。”
“老弟你放心,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到了你这儿,该揍就揍,只要别打死就行。”
“高老弟,你这河口堡当真是如同世外桃源,这儿的百姓有福分。”
得了高进承诺,刘循天然大喜,他也没有多逗留,反倒是趁着午后高阳,独自带了侍从拜别,神木堡数千灾黎可还等着他这个千户安抚,岂能随便逗留在外,拖延光阴!
高进不在乎收下几个纨绔子调教,但是到了他这儿,那是真按着军法来的,以是他要提早问清楚,如果刘循舍不得自家儿子吃些苦头,他是千万不会收下的。
范秀放心中骂道,接着他亦是起了心机,那郑守谦送了孙儿,刘循送子侄辈,莫非他范家便送不得吗,他记得自家小五不好读书,专好枪棒,放到高老弟麾下好生磨炼,今后立下功绩,再加上他的财力,难不成还砸不出个千户来。
刘循既去,送行过后。波光嶙峋的水库岸边,高进和范秀安一人一根钓竿,筹议起那窟野河的航道商贸之事来。
看着刘循的模样,高进也未几言,只是陪他在边上等着,军中的端方本就是他定的,刘循想和程冲斗叙话,也得待程冲斗教完才行。
“好,那这事情便这么定了。”
“那位便是程大侠吧!”
可这等匪夷所思的传言当然叫明眼人一看便知太假,但是高进能打的名头还是传起来了。更不消说比来那神木堡平叛之战,高进固然炮制了“白衣入城,阎罗牵马。谈笑间一夜定乱。”的故事来拍那位至公子马屁,可杜弘域到底是高高在上的副总兵,谁敢编排这位的故事,以是眼下延绥镇治下老百姓口中,他这牵马的高阎罗反倒是传出了各种段子。
“程大侠,鄙人刘循……”
高进号召起范秀安、刘循,请两人观炮,自是要他们吃颗放心丸,别的高进也是但愿刘循归去处杜弘域那位至公子禀报后,能再得些军器上的支撑,不求这位至公子也铸些红夷大炮给他,多拨些铜料精铁也行。
“公然是程大侠劈面,我定要去拜见下。”
“等入秋后,我便在古北寨大肆收货,今后只叫那些口外商将货色运到古北寨结算等候就是,我们自用那航道运输,来往赚那差价。”
“老弟说甚么话,这等事情乃是我的分内事,老弟不必操心,我们便按端方来。”
水坝边上,高进命人构筑棱堡以做保护,现在这棱堡也见了范围,那厅房甚么的天然修得全面,领着范秀安刘循去棱堡内歇息,他们也自是见到了高家军的步兵正在练习,都是披甲的结实兵士,练习行列军阵。
高进虽不清楚刘循到底所求何事,可两人友情匪浅,这阿升又要和刘家小妹结婚,提及来也是自家人,只要刘循的要求不过分,他都筹算承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