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莫要让高兄久等,所需破钞,自去账房支取。”
“我确切认得,不过和范兄所用的又有些分歧。”
可贵碰到一个能会商数学的,高进也来了兴趣,提及来这当代的阿拉伯数字实在很多数字写出来也和鬼画符一样,拿了笔在一张纸上,高进写下了1、2、3、4、5、6、7、8、9、0的数字。
侯大和陈四接办卫癞子的权势后,老是要再寻个背景的,高进不想旁人晓得侯大陈四和本身的干系,便得使个障眼法,没有比范秀安更合适的人选了。
范秀安亦是很对劲范勇的表示,他和高进熟谙的时候也不算短,倒是头回见到高进如此上心。
范秀安来了兴趣,这天方数字,鲜少有人晓得,但普通晓得的都是像他如许精于算学的,主如果用来便利计算,同时也能用来记录私账,制止被人窥测,凡是那些大商帮的大掌柜都精通好几套数字,就比如他本身,除了这天方数字,另有算筹、卦爻、姑苏码子等。
高进没有否定,他这些光阴一向都在教火伴和仆人们识字认数,字是简化字,数是阿拉伯数字,眼下世人常用字都能认得三五百,阿拉伯数字更是学全了,现在正在背九九乘法表。
“这事若成,我必有重谢,别的只要愿去我河口堡,我必以重金奉之。”
“废话少说,从速去叫柳大夫,就说我找他有要事!”
看那范勇很有掌控,高进也是不由大喜起来,好的医疗对军队的战役力来讲是多么首要的保障,可恰好这事情不是他想处理就能处理的。
见到范秀安神采,高进晓得范秀放内心怕是始终记取刘知远的那笔账,如果有机遇,范秀安绝对会弄死刘知远,当即笑呵呵地说道,“这回礼自是让人带了。”
范勇没管那吓得差点就打本身嘴巴子的伴计,进了门后就在庆余堂的大堂里坐下,只让伴计去喊他口中的柳大夫。
这庆余堂是神木县最大的医馆和药堂,仆人原是宫里的太医,告老回籍后开了这庆余堂,堂里坐馆的大夫有好几个,范勇熟谙的那位柳大夫提及来还是那位胡太医的关门弟子。
“柳大夫,范某所言,句句失实,您如果不信,大可之前去一观,然后再做决定。”
“柳大夫,无事不登三宝殿,范某此来,是有事相求?”
柳随风见范勇说得当真,又是一脸的诚心,可他却免不得满脸错愕,甚么时候这边地百户能和保境安民,珍惜百姓搭上边,本身这位恩公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只不过这话骂到一半,开门伴计看清楚范勇和前面两个提刀的彪形大汉后,立马惴惴不言,脸也吓白了,“范、范爷,小人不晓得是您……”
“范兄,有些事情我不便利出面,就费事你讳饰一番了。”
“本来如此。”
桌上的帐本被收好摆到了一边,高进喝了口那紫笋茶,公然口感极佳,不亏是大明朝自建国时就被选上的贡茶。
“对了,范兄,这卫癞子已死,但是他两个部下倒是投奔了我,此后还得请你关照一下。”
范秀安皱了皱眉,然后大声喊了在外服侍的范勇,将这件事交代了下去,“记得医术要好,口风要严,高兄,你可另有甚么叮咛的?”
……
“天方数字!”
“高兄那里话,你我两家,还分甚么相互!”
范秀安没有再诘问,归正这套数字他已学到,至于来源倒也没甚么紧急的。这时候房中的红泥小炉上,铁壶里的水恰好烧开,范秀安亲身提壶为高进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