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府仆人们灰溜溜地退下后,高进自和刘循进了前厅,看到他时,李二狗和王定都是领着仆人们齐声起立,“老爷!”
刘府的前厅自摆了几桌,上面摆着热气腾腾的猪牛羊等肉食,刘府的下人们在一旁瞧着也是暗咽口水,看着一群不平气的府中仆人,刘五福这位老管家则是冷着脸怒斥道,“如何,你们内心还不平气,如果想上席,好啊,高爷部下伴当,你们随便挑一个,赢了便行。”
放在早十几二十年前,刘家还没有式微,刘循自不会把范秀安这戋戋商贾放在眼里,但是时移世异,现在这世道财雄势大的商帮,可比浅显官员军将还要威风呢!
自古道奴大欺主,不独是那些商贾之家如此,就是边地将门蓄养仆人,如果家中后辈没有豪杰,家主暗弱,还是要被部下仆人欺到头上来,刘府的仆人固然没到那等境地,但平时非常放肆,自发高人一头,在外也没有少惹费事。
“不瞒刘兄,骆驼城里我有位故旧在总兵府,畴昔助我很多,我过些光阴畴昔便是要拜见他,趁便为范大掌柜做其中人。”
“这《神器谱》当年赵舍人进献朝廷后,倒也刊刻了些,我府里本来藏着套,只是厥后被我送给孙大匠了,不过既然是老弟开口,他日我便差人去趟骆驼城……”
“对了,刘兄,您先前说过那位赵舍人,曾经向朝廷进献过《神器谱》,不知你府里可有此书借小弟抄阅。”
高进和刘循相互客气间入了席,陈升王斗杨大眼等人都是陪坐,只是却没一个刘府的人。
“那便好生管好你那些部下,平时多练练,别给府里肇事肇事。”
前厅外的院子里,别的摆了两大桌,李二狗和王定各领着他们那队仆人分坐两侧,哪怕好菜当前,也没人动筷子。
高进本来觉得刘循口中那位孙大匠,还能与平常匠户分歧,可现在看刘循这话里的态度,他一定不能挖这位孙大匠去河口堡,只不过这事情需得保密,因而口中道,“刘兄说得是,只是刘兄既然当初已经把东西送出去了,这再强索返来,传出去毕竟于名声有碍,摆布小弟都是要去骆驼城一趟的,这抄阅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花不了多少工夫。”
“本日能与老弟交友,倒是刘某的福分。”
“对了,老弟,容我多嘴问一句,老弟去骆驼城是探亲还是探友?”
看着其他一样满脸气愤的府中仆人,刘五福一副你们固然去,赢了算我输的架式。
酒菜间,刘循和高进再次闲谈起来,两人话题复又回到了鸟铳上,“老弟,说实话,你从库房拿的那批鸟铳,带归去也只能回炉,压根就没法用,不如我想想体例,你把这些褴褛还归去,弄十来张好弓得了。”
“刘兄谬赞,我这些麾下的仆人比起当年戚爷爷的戚家军还是差远了。”
“都坐下吧,一会儿都听刘大人的。”
刘循点了点头,刘家式微,看起来当年家里剩下的那些情面干系也一定管用,还是得另寻前程才是,高进和总兵府有些干系在,说不准便是他的机遇。
自从见地过那两杆鲁密铳的能力后,高进便筹算此后河口堡全数设备鲁密铳,方才他在刘循书房里看到过,这鲁密铳也有配套的铳刀,一旦装上,便是把长度靠近一米八的长矛,充足步战利用。从库房提的那些褴褛鸟铳,不过是让高进能够公道具有一个满编百户的鲁密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