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百户公然豪放,那便一口价五百两。”
“二哥,钱我带来了。”
高进拍了拍陈升的肩膀,接着拉他到了一架虎蹲炮面前,“这虎蹲炮你也晓得,戚爷爷首造,打得够远,能力也大,关头是不粗笨,带着行军也便利。”
高进也不坦白,将他和刘知远的买卖说给了范秀安听,归正刘知远这里是一锤子买卖,拿下这批火炮,不晓得要过量久才打交道了。
“那就谢过范兄了。”
对于倒卖虎蹲炮和佛郎机炮,黄安固然吃惊,但也没奇特到那里去,刘知远这位上官性子极贪,只要给足了银钱,就没他不敢卖的。
“你想想,等来年开春我们出塞,带上这几门虎蹲炮,就是碰到数倍的鞑子马队,也没啥好怕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刘知远固然为人贪鄙,但这等信誉还是有的,他乃至直接让黄安把空车拉进了火器房,让高进他们把五门虎蹲炮和十门佛郎机炮都装上了车。
银钱劈面,哪怕先前已经收了范秀安一千两,可刘知远还是显得欲壑难填,他翻开袋子,手里抓着那些银锭和碎银,看着它们从指尖滑落,脸上暴露了沉醉的神情。
“刘大人,六百分身在这儿,你要不点点。”
高进承诺了下来,但是也要齐了这火炮所需的火药铅子这类的耗损品,刘知远自是一口承诺下来,归正火药铅子库房里存了很多,当然高进要的数量庞大,刘知远最后又是硬生生提了一百两的代价。
高进给出了本身的要求,制作精美的虎蹲炮能打三百步以上间隔,可那是戚家军自造的,对于面前这批神木卫自铸的货,能打两百步以上间隔就算好的了。
“既然如此,那等我回绥德州,我便再送高兄五门虎蹲炮。”
“高百户公然痛快!”
天将拂晓前,范秀安带来的人马总算是将军仓里掺入沙土的陈粮全都换成了好粮食,然后他才松了口气,让刘知远重新封仓入库,贴上封条。
“高兄,公然妙手腕!”
虎蹲炮也好,佛郎机炮也好,《练兵纪实》里都有操炮的练习图和步调,高进也都记得。
出城时,看着步队里多出来的两辆大车,再加上同业的刘知远,范秀安便晓得高进怕是从刘知远手里搞到了想要的东西。
“刘大人,还得费事您陪我一道出趟城。”
一起无惊无险地出了内城,范秀安朝高进叹服道,他倒是没想到高进竟然能从刘知远那边弄来一批火炮。
但是正因为熟读戚爷爷的兵法,高进才清楚当年戚爷爷镇守蓟辽时,边军喜好利用的那些“快铳”范例的一次性火炮火器,有多么坑,放远了打不准没能力,放近了那就是一窝蜂乱射,固然看着场面唬人,但是还不如鸟铳构成麋集火力好使。
“这批佛朗机炮里,能用的大抵能有十来门,至于虎蹲炮,差未几能有个五门好使。”
高进不筹算和刘知远持续还价还价,因为那没成心义,拿下这批火炮,他本身想体例找炮手试炮或是匠户来鉴别,只要能用就行。
自打前朝嘉靖末年开端,朝廷渐渐答应边镇卫所自行打造军器,这便成了高低军将们捞钱的大头,普通像火器如许的首要军器,卫所初时还只是让部属的匠户们打造,但是到厥后从物推测人为都剥削得太狠,匠户们打出来的火器天然成了只能听个响的。
“五百两没题目,但是需得给我配齐火药铅子等物。”
刘知远内心策画了下,给了个代价出来,叫边上随行的黄安也不由暗自咋舌,他是仓大使,当然晓得这批虎蹲炮和佛郎机炮的代价,那虎蹲炮一门造价也就十多两,至于那佛郎机炮,则是要看大小,不过最贵的也就二十两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