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贤安刚出来,那先头带路的伴计就被杨大眼拨到一边,和王斗两人扼守住门口,杨大眼更是直接塞了一钱多的碎银给那伴计道,“行了,下去吧,这里没你甚么事,接下来另有甚么菜也不消上了。”
“前面便是集香楼了。”
“你个蠢蠹,那些小商小贩的能有多少油水,姓刘的从你身上刮出来的好处,便顶得上十个。”
“他们都是我的侍从,你哪来那么多话?”
范秀安自走到了刘知远面前坐下,而高进则是关上了雅间的门闩,扶刀站在范秀安身后。
范贤安听到范秀安的口风,亦是赶紧接话道,想要减轻本身的罪恶,虽说范秀安先前在货场时说饶过他,但是他只要一闭眼,就会想到孙管事他们吊在梁上的尸首。
“如何,刘大人,不欢迎我吗!”
范贤安连叫唤声都没收回,就被范秀安一把掐住下颌,直到他听明白后用力点了点头才被松开。
“这位军爷,我们是范记商号的,刚才归去拿东西,还请您行个便利。”
看着刘知远丢脸的神采,范秀安反倒是脸上挂笑,而一旁的范贤安则是谨慎地站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接过那足有大半两的碎银,那把总笑问道,刘佥事刮钱的本领谁不晓得,就连这范记商号的掌柜不也得赶着归去拿钱。
当雅间的门被推开时,范贤安看到的便是偌大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碗碟,内里的菜式都是集香楼里的招牌菜,样样件件都说不上便宜,更叫他糟心的是,这些菜根基上只动了几筷子。
“范大掌柜!”
“范大掌柜说的是,我们渐渐吃喝。”
“范大掌柜,我们有话无妨直说,如许僵着也没意义,是不是?”
“刘大人,往军粮内里掺沙土,这是大罪,我范家世代明净,毫不能在我手上污了名声,这厮是个蠢蠹,死不敷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