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俘虏们又都黑压压地跪了下去,也不晓得是谁起了头,接着便一同喊道,倒像是梁山上新入伙的在拜头领。
这时候侯大和陈四都是苦着脸,出来混讲究的是个脸面义气,他们先前逃窜如果胜利,能从卫癞子府里捞足好处,那甚么脸面义气天然都是虚的,值个狗屁,可现在他们也成了阶下囚,还被本来的火伴们看破,这下可算是丢人到家了。
“都闹甚么闹,再闹信不信爷砍了你。”
陈升坐在了用积雪堆实的雪墩上后,一样兴趣勃勃地问道,“二哥,我听阿光说,二哥一小我就杀败了这些贼人,真是可惜不能亲眼目睹二哥的英姿!”
俘虏的贼人里,有胆小的出声问道,他们都瞧得出这杨大眼口中寡言少语的二哥才是这伙剽悍年青军爷的首级,只是他们没胆量靠近那位杀神,可偏生他们这些在江湖和绿林道上厮混过的,平生最佩服的也就是高进如许的豪杰豪杰。
“这卫癞子出城前还联络了一伙贼匪,贼首名唤麻胡子,他们先前放的响箭便是在呼唤麻胡子那伙人,只是不知何故,那麻胡子没有呈现,本来他们筹算是去麻胡子老巢瞧瞧,只是没成想碰到二哥你……”
听陈升讲到麻胡子时,高进眼里一亮,心底里有了个大抵,想了想后道,“阿升,你把那侯大和陈四带来见我。”
“河口堡不缺劳力,并且这伙人总归是地痞恶棍出身……”
“行了,你也和我来这套,这些贼人说是甚么逃亡徒,也不过是比那些欺软怕硬的恶棍地痞略微强些,再说了他们的头领和首要头子被我和大眼所杀,他们民气不齐,杀败他们没甚么了不起的。”
这一仗算是大获全胜,不太高进眼下头疼的是这群俘虏,全杀了过分华侈,他不是好杀之人,但是带回河口堡干夫役,他也感觉有些不当,至于送去古北寨那边挖煤,眼下大雪封绝塞外,那露天矿更是没法完工。
刚才在路上,陈升也是问了个细心,那侯大和陈四为了活命,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讲了出来。
陈升没让侯大陈四他们去和别的那群俘虏放到一块,而是快步到了高进身边,“见过二哥。”
“阿光,那几个是?”
只是这群俘虏先前只当是贩子战役话人的夸大,可现在切身经历下,倒是信赖这位高阎罗能在近千胡匪里如那常山赵子龙普通杀个七进七出,这位高爷先前对于他们时,但是连他那杆蟠龙枪都没用,只拿着那放了铳连烧火棍都不如的鸟铳就杀得他们胆怯。
能有银钱进项,高进表情大好,提及来他也头疼这趟出来花的银钱太多,归去后不晓得该如何面对木兰,虽说木兰不会怪她,可木兰是管账的,这只见出不见进如何能行。
“他们筹算潜回城里,去卫癞子府上洗劫一番,传闻那卫癞子甚会捞钱,虽说要送给内城很多,但这么多年堆集,家里怕是能搜刮出一二千两出来。”
“高进,但是河口堡的高阎罗……”
杨大眼尚未答复,一旁的王斗倒是阴恻恻地说道,吓得那出声问话的俘虏赶紧跪倒在地,然后又拉翻了身边一群人,惹得世人又都笑起来。
“阿升,你说说看,这些俘虏该如何措置?”
俘虏里有人惊呼出声,神木县是神木东路的中枢,一样也是贩子们来往盘桓的处所,这些逃亡徒本就厮混在神木县外城大大小小的茶馆酒坊北里瓦舍,高进那高阎罗的名头天然也听那些贩子们说过,一些茶馆酒坊里的平话人还编了很多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