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道:“mm谈笑了,他去那里如果连父亲都没有奉告,又如何会奉告我呢?”
江苒自幼丧母,当时她祖母还在,江家没有分炊,就交给了二婶俞氏主持中馈。厥后二叔和祖母接踵过世,江家二房只剩母子三人,无依无靠,江自谨又没有续弦,也就没有分炊,将二房母子三人留了下来,还是由俞氏打理外务。
“如许啊,”江蓉面上闪过绝望,“陈大哥一贯和姐姐要好,我还觉得他去那里会和姐姐说一声呢。”
江苒笑着谢过她的体贴。
来者瓜子脸,美人尖,淡扫娥眉,樱唇一点,肤色比不上江苒如雪如云,却也是粉白敬爱,甜甜的笑容甚是喜人,恰是江家二蜜斯江蓉。
江苒想到当年的走投无路,绝望彷徨,一股恨意就涌上心头。父亲待江茗那是当亲生儿子对待的,扶养他长大,送他读书,把产业都留给了他,最后却落得个被叛变的了局。
重来一次,她已经不是畴前不谙世事的小女人,即使做不到情面练达,长袖善舞,但该尽的情意总会尽到。
“二婶。”江苒喊了一声,上前施礼。俞氏一把扶住她,含泪道:“苒苒,可算是安然返来了。”又高低打量了她一番,感慨道,“瘦了,长高了。好孩子,在内里刻苦了。”
江秉道:“已经给老爷送信了。二太太和大少爷、二女人进了内宅,正找大女人呢。”
江苒笑道:“那我去见她们。”
“但是我传闻……”江蓉一派天真天真状。
江蓉过来,亲亲热热地挽了江苒的手臂,两人一起进了屋。
她坐了一会儿,见礼节已尽到,俞氏院中还慌乱着,就告别了,叮嘱她们有事尽管找她。自江苒回家,这个临时江宅的外务就是她在打理,她还需去厨房看看看看早晨的拂尘宴筹办的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