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褒大他一轮,他从小就一向跟在卫褒身后。母后身后,说是父皇亲身教养他,可父皇日理万机,哪有多余的时候管他。他读书习武之余,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都城的齐王府度过的。
卫襄解开大氅,暴露内里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江苒。因为先前的挣扎,江苒发髻散开,衣衫混乱,乌黑的脸颊上尽是血污与泪痕。兀自惊魂不决,红肿的双目水光莹莹,一眨不眨地看着卫襄。
他故意想暗里劝劝卫襄,可想到方才卫襄扫过来的那道眼风,不由踌躇了。卫襄的脾气,好的时候能对你好上天;可要逆了他的性子,那但是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得想个妥当的说法才是。
卫襄是跟着本身长大的,这个弟弟倔强的脾气本身最清楚不过,不管甚么东西,只要卫襄想要,不择手腕也会夺得。本身硬来,反而会让他离心。
卫襄沉默。
卫褒心念电转,不答反问:“你本日救她的命,便是为敌手留下你的把柄,今后会有甚么结果可晓得?”
卫襄奇道:“不为守诺,那我还能因为甚么?”
“丑死了。”他咕哝一句,望向卫褒,下了决计,“皇兄从小教我‘人无信不立’,我既已承诺事毕以后会放她分开,就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