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躯微颤,紧绷的小脸红如云霞,眼中肝火燃烧、灼灼耀目,可这一次倒是因为他。
荏弱的少女跪坐在本身身边,纤白的玉手固执乌黑的墨锭,迟缓而文雅地划着圈儿。因怕沾上墨汁,她广大的袖子挽起了一部分,暴露一截洁白如玉的皓腕。
江苒摇了点头。
她的手落到他坚固的胸膛上,使尽浑身力量,他却纹丝不动,反而眼中暴露一丝笑意。
“苒苒?”冷峻散去,他迷惑不解,一脸无辜。
卫襄低头凝睇她。
“卫十一!”江苒又气又急,猛地用力推他。
卫襄越想越感觉本身这个主张好:“免得你一向坐着不动,骨头都要生锈了。”
江苒垂着眼,粉饰目中翻滚的情感,她听到本身的声音暖和而安静地答了一个“好”字。
当然不是,他只是……心痒难耐罢了。
换了一小我敢这么说,卫襄早就勃然大怒了,可这会儿不知怎的,听着江苒冷若冰霜的话语,卫襄不但不恼,反而有点忧愁:糟啦,真把她惹急了。
卫襄看她神采,神采变了变:“打弹子也不喜好?你总不成想玩谢五送来的那些东西吧。”
“苒苒……”想到江苒能够是被谗谄,被欺负的,贰心中怜意顿生,忍不住喃喃叫道。
园中菊圃姹紫嫣红、花开恰好,金色的“高山流水”,大红的“蟹爪”,乌黑的“瑶台玉凤”,浅碧的“绿水秋波”,雍容的“墨牡丹”,双色的“二乔”……无数宝贵菊花盛开,直看得世人啧啧称奇。
他手指微微一动,又强行忍住,脑中闪现小少女无悲无喜的目光,她先前冰冷的诘责在耳边响起。
卫襄含笑道:“苒苒乖乖的,听话。”
她脸上的赤色褪得干清干净,吵嘴清楚的眸中现出一片暗澹。她放弃挣扎,垂动手,声音寡淡好像白水:“卫公子,你待我肆意轻浮,是欺我名声有污吗?”
他并没有轻浮之念,只是她实在是又香又软,反应又好玩,忍不住过分了些。
她用了点力量想推开他,卫襄的双臂却纹丝不动,反而搂着她坐了下来。
卫襄一怔,望向她清冷惨白的面庞,无悲无喜的眸子,内心俄然升起不妙之感:仿佛逗她逗过甚了?
鸣鸾低头应“是”。
时候就在纸张翻动的哗啦声与笔尖划过的沙沙声中流逝。
卫襄回神,看到被墨汁净化的信纸,顺手将之团成一团,叮咛鸣叶过来清算。他却不敢再让江苒磨墨了,放软声音问江苒:“要不我让鸣鸾找本书给你打发时候?”
蒙冲道:“有些事件要措置,向营中告假了。”
他感觉内心那股蠢蠢欲动的动机又起,只想把她如先前般一把抱入怀里,她的身子那样香、那样软,他曾经感受过。
江苒仿佛烫着般收回击。
江苒白着脸,强自平静地去掰他的手。
卫襄的表情莫名好了起来,慢吞吞地“哦”一声,目光落在她抓住他的纤纤玉手上。
正在这时,赵氏的大丫环绿娇快步走近,俯身到众星拱月的赵氏耳边低低禀告了几句。
江苒俄然将墨锭搁到砚台上,淡淡道:“卫公子,墨已浓淡得宜。”
卫襄顺手取过笔,龙飞凤舞地在信末回了几个字。
江苒一听这“乖乖”两字就头痛,咬了咬唇,不情不肯地起家,跪坐在鸣叶方才的位置。
“卫公子,你待我肆意轻浮,是欺我名声有污吗?”
江苒惊诧。
江苒终究忍不住,回身一把抓住他的手。
她第二次落到他温热的大腿上,身周,满尽是他激烈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