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如何回事？”她问。为甚么要用心做出亲热的模样给人看？不问清楚，这类事再来个几次，可如何是好？
好不轻易卫襄不在，她随便吃了点午膳，等鸣叶几个帮她安插好阁房，铺好床，她几近是一沾枕就睡了畴昔。
但方才，卫襄并没有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我哥问你的身份，我奉告他你是我的侍妾。”卫襄淡淡道。
她是被脸上非常的触感惊醒的。仿佛有甚么东西在一下下戳着她的面庞。
这话委实刺耳。江苒的神采快速沉下，目若寒星，冷冷看向出口不逊的男孩。
就仿佛满心满眼都只剩他一个。
甚么？
卫襄心头大悸，眨了眨眼，俄然腾出一只手来，遮住她的眼睛，喃喃道：“苒苒，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江苒并不认得他们，扣问地看向鸣叶，鸣叶微微点头，明显也不熟谙。
全部院子都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鸣鸾卖力送信，鸣枝卖力管束好院子中的下人，不准靠近正房，鸣蛩则帮着打动手。
明德帝虽有贤德之名，却行事多疑，手腕之狠辣更涓滴不逊于五年后的卫襄。不然也不会一手建立出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密探构造龙骧卫。
男孩翻了个白眼，嫌弃道：“这如何怪得了我？谁叫她是个不顶用的，跟稻草人似的，悄悄一推就摔了。”
卫襄“嗯”了一声。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地射入花木扶疏的小院，院中两株秋海棠花开恰好。
“女人。”远远候在廊下的鸣叶见状大惊，扑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卫襄冰冷的声声响起：“爷承诺过的事甚么时候食言过？若不是为了你的小命，爷犯得着做戏给人看吗？”
那天她心如死灰般的绝望诘责又在耳边响起。不知怎的，他就是笃定，他如果肆意对她，结果毫不是他想要的。
江苒心神不宁地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脑袋悄悄靠着粗粗的绳索，回绝了鸣叶帮她推秋千。
江苒身上一轻。卫襄起家，整了整被压乱的衣衿，垂眸不屑道：“瞧你吓的，脸都白了。”
“你经验我？”男孩不成置信地睁大眼睛，俄然哈哈笑了起来，“你个轻贱的婢子竟然想经验我？”
卫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莫名的肝火。
丫环笑得比他更狂傲：“我是谁？我是经验你的人。”
男孩身穿碧色镶襕边府绸深衣，项戴着八宝璎珞项圈，明珠坠发、玉带环腰，白白胖胖的，生得非常圆润敬爱，只可惜一双大大的眼睛暴露不善的光芒，透着几分戾气。
她僵住，停下行动，惊奇不定地扭头看向他。乌溜溜的眸子如琉璃般清澈透明，倒映出他的影子。
卫襄死活不让罗妈妈上药，眨巴着潋滟如春波的黑眸，不幸兮兮地看着江苒。
江苒是真的累了。这几日她与卫襄同车同室，几近形影不离。卫襄虽没有再脱手动脚，但常常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她。她心惊胆战，已经持续几天没能好好睡个整觉。
“不必，”卫襄却不承情，冷冷道，“方才有一刹时，我真的很悔怨承诺放你走。”
江苒大惊，刚要挣扎，卫襄薄唇凑到她耳边，悄悄道：“别动，有人在看。”
“苒苒……”他悄悄唤道，呼吸粗重、目光缠绵，嘶哑的嗓音和顺旖旎。
“你没事吧？至公子只是想和你开个打趣，他不是成心的。”身后传来一管怯生生的声音，又有些抱怨隧道，“至公子，你手太重了。”
鸣叶满面怒容，上前一步道：“小少爷不声不响把人推倒，是不是该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