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会不会吃,不会真的绝食吧?卫襄食不知味地喝下一大碗面糊糊。
车门在他身后关上,阳光透过厚厚的车帘照进车厢,光芒有些暗淡。
卫苒回过神来,猛地站起来,叮咛道:“谨慎照看她。”仓促下车而去。
他摆布看看除了他们没有别的行人,干脆靠近马车,再次翻开车帘。
卫襄心中一窒,一肚子刻薄刻薄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了。他恼羞成怒,恨恨地说了句:“你好自为之。”摔了帘子。
火烧起来,纷繁乱乱,就算有甚么陈迹也埋没了。
“女人!”见她呆愣愣地不说话,鸣叶急了,不由又喊一声。
卫襄不欢畅了:“这是我的马车,我如何不能在这里?”
卫襄按捺不住了,径直向马车走去,直接跳上马车进了车厢。
马车门响,鸣叶返来看到卫襄跪坐在江苒身边怔怔入迷,不由一怔:“爷?”
才这么大点的女人,如何就有这么多忧愁?卫襄想着,手不自发地伸到她额前,悄悄拂过,想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卫襄肝火冲冲地上了马车。
马车内,江苒端但是坐,黑纱帷帽放在一边。鸣叶半跪在她面前,正在为她重涂香脂。她的眼眶另有些发红,泪痕却已消逝不见。
蒙冲的眼中不知何时已蓄满了泪,这个铁血男儿,自来是流血不堕泪的,此时不由哽咽着悄悄道:“她是被迫的,她不肯意。”他背过身去,用手背擦了擦泪,问,“小娘子的下落可有端倪?”
“哦?”江苒一双明润的眼眸看向她,面无神采,半晌,她淡淡道,“我要换衣,您也能帮手吗?”
早上不是梳洗过了吗,这又是做甚么?莫非那丫头被他气哭了?卫襄想着,在马背上俄然有些坐不住。
乌黑的眸子乌沉沉的如古井无波,不带一丝豪情。
肚子不应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一起上,鸣叶见江苒不说不动、不吃不喝,仿佛失了朝气普通,心中惊骇。一泊车就下来找卫襄。
江苒清秀的眉紧紧皱着,粉白的小脸上,双目微阖,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江苒正想谁这么无礼,听到熟谙的公鸭嗓,甚么设法也没了。除了卫襄,又有谁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