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贤明,论功行赏,唯才是举,岂是南朝那群冬烘能比的。”
“哈哈哈,南人真是一群狗,给点长处,便上赶子来摇尾巴了。”萧歧拆了信,扫完内容,便放声大笑。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而昭王在宁城,纵使分兵,宁城兵马也会在一万摆布。萧歧虽自恃武力,却绝非不通兵法冒进之辈。只是宁城地处边疆,虽也算得易守难攻,却毕竟比不得中原城池高门厚墙。
“不错,将军,南人狡猾,不成轻信。”
“程帅不必多礼。”
“不过,不管程靖分兵多少,昭王还在宁城,必会留下很多兵力保护。我估计,起码得留下一半,约莫一万。宁城是场硬仗,我会亲身率三万雄师前去。余者死守大营,待我号令。”
……
萧歧说着,便把诸将唤至舆图前,“诸位且看,邺朝兵力近五万,如信中所述,对方军粮调拨已然到位。
如许统统便有迹可循。
“将军,不知南边,现下环境如何?”
这两个月来,前后从安阳、曲黎、东兴,南、西、东三个方向,别离进入宁城。”说着,萧歧的手指在舆图上沿着这几道线路来回划动,逐步圈住某个范围,“日前,昭王并平康侯驻扎宁城,粮草又由富春入宁城。”说罢,手指突然停在某处。
而我军北境大营有四万兵马,待萧歧兵至宁城,出其不料,抢攻周营,烧其粮草,必能重创敌军。届时,待萧歧见到火起,仓促回赶,必料不到我方竟能出动四万人马。如此便可各个击破。有攻城战耗损在前,缓慢行军疲累在后,仓促应战,也不知萧歧此番还能剩下几成人马。”
……
那厢,程靖同陈恪却在程大蜜斯内室门外。房中两个对话尽皆入耳,两人感受却各自分歧。
不过福安公主?子蓁真人?陈文蓁?文蓁?这是偶合?
倒是个情真意切的好兄长。只不过,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脾气决定运气。陈恪为人温软驯良, 可若为上位者,那便是胆怯脆弱。
“诺,将军威武,必会马到功成。”
“不错,恰是稽县。此处便是邺朝军粮调剂处。粮仓必在此。
“正如所料,动静确已传出。”程靖倒是真没想到,秦怀远竟真有通敌之举。本想在昭王面前上一场大戏,没曾想现在大师都在戏中。
二则,依其脾气行事,萧歧多数不会守于营内,而会挑选亲领一军。
不过虽有迷惑,程青瑜老是程氏女。眼下首要之务是博得战局。若北周入瓮,此战想必会非常痛快。
陈恪昔日听闻秦怀远诗才,因诗可咏志,一向赏识贰心志果断、贫贱不能移的品性,珍惜他才调,便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势,招揽他入府,宠遇于他。可现在看来,他竟是表里不一的小人么?
“大周万岁!陛下万岁!将军贤明!当随将军立不世功业。”
“将军所言甚是,我大周天佑,正该顺天应民,给那群南人找个主子。”
热诚应当用胜利去洗刷,而安闲战役只能由气力来保障。兵不强, 就要练兵;将无能, 就要选贤。不居安思危, 不厉兵秣马,不着眼将来, 反而一味回避, 真不是个有血性的人干的事。这般行事, 在北周一次次的摸索下,就像是切腊肠战术, 一次次耗损大邺的国力, 待到机会成熟, 等候着南朝的只要毁灭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