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杀来的战舰是艘西洋盖伦帆船模样的大战舰,这艘战舰侧过船身,将一面的炮口全数对准三艘明船的船尾就是一通轰击。有力反击的明船被人打了屁股,船尾烟雾大起、木屑飞溅,被炮弹直击打死的少,被飞溅的木屑扎伤的倒是很多。几轮轰击下来,三艘船船面上一片狼籍,有的还着了火。
吴游击这才认识到对方是在死中求活,诡计操纵青龙船出色的矫捷性交叉船阵逃脱,从速呼喊:“小铳!用两侧小铳轰击!”通过号令兵的旗语,两只福船上的兵士都乱糟糟从船舷窗伸出虎蹲炮和迅雷铳,朝下方吃紧忙忙的“噼噼啪啪”喷出火焰和白烟,射出很多石子和铅弹。可惜青龙船交叉速率太快,像是有生命般矫捷地左躲右闪,射出的石子和铅弹像下冰雹一样却都打到了水里,溅起高凹凸低的水花,有的还打到劈面的福船上,打得船舷的竹排装甲“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引得劈面友军连连问候这边的爹娘大爷。
撇草船得令,自成一队朝着船城反向追去,船城的火炮静悄悄并没有动静,约莫是顾忌和大明海军正面比武。
兵士们也呱噪起来,本来背后的船城城门敞开,有战船从内里冲出。三艘二号福船没有尾舵没法转弯,它们的船尾恰好又是防卫最亏弱的,并没重兵器,也没有装甲防护,的确就是活靶子。
“不知郑提督听到这动静会如何吃惊呢。”设想着郑提督气急废弛的模样,建文舔了舔嘴唇,暴露一抹浅笑。斩断他的一个指头,就有如此的快感。他日有机遇,把刀横在那逆贼的脖颈下,又该是多么称心?
“吴大人,仇敌既逃,我军福船为何不动?”一名千总不解地问道。
“奶奶的!调转船头给我追!”吴游击这才悔怨让高速的鹰船和海沧船去追击那些较着是钓饵的船只,现在到了对于本主的时候,本身的大船转动不灵,只能眼睁睁看着青龙船溜走。
建文站在船尾,手搭着凉棚观察,眼看追尾的只剩下三艘福船,忍不住感慨:“腾格斯这男人看着莽撞,实在肚子里倒是斑斓一团。若不是他提出放鹞子的战术,我还真没想出如何把敌船引到预定轨迹上来。”
“郑提督的大舰队,固然已经赶在路上。可我们离得比来,最早赶到。承蒙皇恩浩大,这一份功绩,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诸位与我共享!”
少女又是几个苦无甩出,靠近船舷的明军又有几其中招,剩下的都不敢靠近。借着这工夫,青龙船上的几十名女兵顺着绳爪爬上二号福船。
眼看靠得越来越近,青龙船的三十二只盘龙轮俄然同时猛转起来,快速扭转的桨叶把蓝绿色的海水高高卷起,在火线构成两道八字形展开的水纹。青龙号的加快毫无前兆,劈面的明船都被吓了一跳,敌船仿佛是想要同归于尽。阵列最前面的几艘草撇船不算很大,见青龙船做出不要命的姿势,从速朝两边躲闪,让出条通道。青龙船从他们中间穿过,逼近后队的三艘福船,上峰有令要人船具获,操炮手畏首畏尾,二号福船船头的两门巨炮都成了安排。
七里听了,手中刀在半空转面,用刀背利索的连连击中几个千总的后脑,将他们全都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