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就如许谢幕,老太太临时也拿三房没法。
“你做甚么打我娘,做甚么打我爹!”荣珢红着眼睛站了起来。
阿雾感觉,本身给荣珢画“伤”还真是做对了,起码让崔氏入戏了。
崔氏固然不屑于这个,但她从小耳濡目染,学起来也是极快的。
崔氏蒲伏在地痛哭,沙哑着道:“我的珢哥儿也被打了,打得好惨呐,三爷,你得给我们娘俩儿做主呀,不然,不然……我就抱着珢哥儿去跳河……”
“不过珢哥儿也不对,以往你们参议如何没见人受这么重的伤?说,你是不是用心的?”老太爷粗声粗气地问道。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晓得,这个小牲口是用心的。”二太太指着鼻子骂荣珢。
“哼,他能为甚么,他老早就看不惯我们珏哥儿,这是挑事儿呐。”二太太可不依老太爷的话,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小牲口骂谁呐?”荣老太爷怒了,荣珢是小牲口,他这个祖父又是啥?
荣珢心虚地低下头。
这出戏现在上演的就是暴虐嫡母逼死庶子媳妇和庶出孙子了。
二太太一声接一声地抽着,阿雾都怕她喘不过劲儿来。
崔氏这边则早被阿雾串好了词,假作严峻隧道:“珢哥儿,你如何能打你六哥啊?”崔氏作势就要打珢哥儿。
老太爷扫了一眼荣珢和荣珏,他是行伍出身,又一身工夫,一看就晓得谁的伤重谁的伤轻,荣珏大了荣珢两岁,反而被弟弟打得缩头乌龟一样,他见着就不喜,“参议哪能不受伤,要想学好拳,哪能没有个磕磕碰碰的。这回珢哥儿赢了,那是光亮正大的,珏哥儿本身技不如人,受一点点伤就告到内院妇人这里,你也不害臊?”
中间丫头取了跪垫来,荣三爷翻开袍子跪了下去,背挺得直直的。
老太太在前面一个劲儿地跺着拐杖喊,“快抓住他,快抓住他。”
崔氏等三人也顺次跪下,老太太将荣珏一把拉过来,推到荣三爷和崔氏跟前,“你们看,都是你们三房的珢哥儿打的,这但是亲亲的堂兄弟呐,他都下得了手?小小年纪就如此暴虐,此后可如何是好?”
可也恰是因为如许,老太太和二太太得了此次机遇,才会想着要好好清算荣珢,让他晓得谁才是正儿八经的国公府公子。
阿雾这时候就只能充当小白花了,“太太,别哭,太太,别哭……你另有阿雾呐,阿雾如何办,阿雾如何办……”阿雾本身一边说,一边哭,还要腾出一只手为崔氏抹泪,一只手为本身抹泪,红红的大眼睛,泪汪汪地蓄着水,泪珠子底子抹不过来,天不幸见啊,真是哭得好惨痛、好苦楚啊。如果不晓得的人,还觉得她家出了甚么天大的祸事呐
荣珢不待崔氏反对,就自顾自地扯开了衣衿,暴露胸口的青紫来,这内里有荣珏打的,也有阿雾临时为他画的,看起来真叫一个惨不忍睹,怪吓人的。
只可惜无济于事,目睹再看不到荣珢一个影儿,老太太只能转移锋芒对准崔氏,“都是你,你养的好儿子,你这等妇人,不教子,不教女,还不如休了的好。”
“甚么?!给你做主,你如何不看看我家珏哥儿伤很多重!”二太太不依了,站起来就想上前挠崔氏。
“我打死你个小牲口,都怪你,都是你把我家珏哥儿打成如许,我打死你。”二太太被荣三爷激得恼羞成怒,见荣珢暴起,趁机便想对他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