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味道很轻,几近没有甚么陈迹了,姜似乃至感觉能嗅出来都是运气。
谢青杳一双杏眼蓦地睁大几分:“你说甚么?”
她仍然闭着眼睛,顺着那丝味道往前走。
眼下永昌伯大受打击,谢青杳又只是个纯真的小女人,至于谢殷楼,姜似不以为仅凭他就能把凶手揪出来。
放在最上面的衣裳看起来皱巴巴,可见丫环们一点不经心。
到这类时候,莫非另有甚么需求藏着掖着吗?
这个时候她已经想到了答案:会躲在衣柜里的,当然是凶手!
“厥后伯爷被大夫诊断出得了梦行症,夫人担忧伯爷夜里不复苏会有伤害就睡在外边了,如许伯爷一旦梦游就能听到动静及时醒来……”春芳服侍了永昌伯夫人多年,说到这里哽咽起来。
有了这个发明,她已经能够肯定殛毙永昌伯夫人的另有其人了。
姜似细心查抄着柜中景象,俄然在柜角埋没之处看到两个指印。
目睹谢青杳仓促往外跑去,姜似看了守在门口的两名丫环一眼,交代阿蛮:“你临时留在这里。”
姜安诚看着突然老了十来岁的老邻居,深深叹了口气。
既然凶手另有其人,焉知这些服侍永昌伯夫人的丫环就是明净的?保险起见当然是把阿蛮留下守着,以免粉碎她们发明的证据。
柜门中放着衣裳,衣裳没有把柜子装满,折叠着放在最里边。
“阿似,你是不是发明了甚么?”姜似的奇特行动令谢青杳更加迷惑起来。
姜似不由眯了眼,凑上去看个细心。
谢青杳如梦初醒:“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对父亲与哥哥说!”
谢青杳一把拉住她:“阿似,你如何了?”
谢青杳在姜似的指导下看到了两个指印。
姜似没有跟着她动:“青杳,我有个建议――”
不知不觉间,这个小女人已经把姜似当作了主心骨。
谢青杳看了一眼,不由拧眉。
春芳的踌躇让谢青杳极不耐烦,冷冷道:“有甚么就说!”
“不如报案吧。现任顺天府尹甄大人断案如神,接连破了长兴侯世子虐杀十女案与‘杨国舅’暴毙案。让伯父请他来,必然会揪出凶手还伯母一个公道。”
姜似闭目轻嗅。
姜似深吸一口气,伸手翻开两扇柜门。
“青杳,你来看。”
除了这只染血的烛台,地上另有混乱的血足迹,明显是事发时下人们于混乱中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