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夫人的突然发难并没出乎姜似料想。
望着冯老夫人开开合合的嘴,姜似悄悄攥了攥拳,不带炊火气问道:“祖母不问问我二哥如何样了么?我与二哥才从医馆返来。”
“吓到?”冯老夫人不由嘲笑,“四丫头一个女人家都敢往衙门跑,还能被我吓到?”
“四丫头,你不必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你现在也不小了,端方上却不成模样,今后就不要随便出门了,好好收收你的性子!”
获咎了这三家,再加上一个礼部尚书,等等,应当还要加上太子,大哥一个安逸伯爷当然无所谓,他在宦海上还如何混?
“不错,就因为她是个女人家!”冯老夫人干脆把话挑了然,“老迈,你也不要和我说甚么如当代道分歧了,对女子不似之前那般严苛。我奉告你,到甚么时候与乱七八糟的人牵涉上亏损的都是女子,给家属丢脸的也是女子!”
一番话顿时让世人愣住。
对了,厥后替湛儿他们得救的仿佛还是阿谁小余呢。
这一刻,他格外痛敬爱妻的早逝。
“祖母这话让孙女有些不明白,不晓得孙女如何丢人了?”
“那三家府上的小崽子无端找湛儿费事,还吓到了似儿,这笔账我还要去算呢!”姜安诚并不晓得姜湛落水黑幕,但姜似兄妹被一群人围攻,足以激起他的肝火。
冯老夫人眼神微闪,不晓得姜似说这话的意义,恰好姜似不吭声了,而她又拉不下脸问,因而只能憋个半死。
毕竟是亲娘,气坏了他当然于心不忍。
姜似垂眸听着,唇角微弯。
“母亲,似儿明显很懂事,那里没端方了?您说府上这么多人,谁去接湛儿都行,但是想到去接湛儿的不但要似儿吗?儿子不明白似儿坐着马车去接兄长回家如何就没端方了?要说因为碰到荣阳长公主之子那些人,难不成害人的没有错,受害的反倒错了?就因为她是个女人家?”
姜似笑笑:“祖母您曲解了,孙女不是提示,只是猎奇。”
冯老夫人终究发作:“老迈,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你母亲!”
有幻萤在手,姜似不愁找不到机遇让冯老夫人改口。
这么一想,姜安诚对郁谨印象更加好了。
这类锅还想让他闺女背,门都没有!
大哥这是不坑死他不罢休啊!
姜安诚被噎得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