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爷与他没甚么来往,这个时候他带着儿子上门干甚么?”
秋高气爽的八月对东平伯府大多数人来讲是个愁云暗澹的月份,姜二老爷佳耦更是此中之最。
“晓得了。”姜二老爷挥挥手让丫环下去。
他这类办案松散的人最不喜好夸大其词了。
不晓得能不能顺利见到她呢?
想到秋闱之前很多亲戚朋友乃至同僚提早向他道贺,姜二老爷就有一种把脸埋起来的打动。
姜二老爷忙把甄珩扶起:“解元郎真是一表人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伉俪二人满心沉闷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有丫环来报:“老爷、太太,大老爷让人传话,说接到了甄家的拜帖。”
论官职,他没人家高;论圣眷,他没人家浓。不忍气吞声莫非撸袖子算账吗?
失策了,先前只顾着冲动,却忘了问问父亲如何才气见到人家女人。
儿子十拿九稳的举人飞了已经够苦闷,想为儿子造点势晋升名誉,没想到新科解元毫不客气啪啪打脸,把脸都抽肿了。
“姜老弟,姜少卿,这是犬子。本日我带他来是赔不是的,小牲口幼年浮滑,一喝点酒就胡言乱语,给贵府带来很多费事……”
甄珩又对姜二老爷一揖:“那就劳烦您替小子传达歉意了。”
再一次走在东平伯府的青石路上,甄珩心中有些冲动。
这或许是拉近与甄世成干系的好机遇,至于儿子被对方儿子打了脸,说到底只是小一辈的事罢了,如何比得上宦海人脉首要?
恰好甄世成好似浑然不觉甄珩的忐忑,连个眼风都没给他。
姜二老爷想着这些,脸黑如锅底,恰好前不久景明帝对甄世成如有若无的包庇让他只能冷静咽下这份憋屈。
世人重传承,在姜二老爷想来,夸儿子比老子有出息绝对错不了。
“过段日子再对沧儿说。”姜二老爷想想宗子,叹了口气。
少年一颗心就更焦灼了。
姜二老爷心中一动。
但是这类场合下他即便是才高八斗的解元郎,也只能把见心上人的但愿依托在父亲大人身上。
姜沧现在身材虽规复了,精力上却大受打击,这些日子可谓落落寡欢,鲜少踏出院门一步,是以对外头传出他有解元之才的风声并不知情,当然对前面被新科解元打脸的事一样不知。
姜二老爷不晓得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毫不鄙吝夸奖着甄珩。
白云寺是都城驰名的大寺之一,就在城外,香火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