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跟在姜二老爷身掉队了慈心堂,便见冯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正面无神采看过来。
她从小殚精竭虑奉迎嫡母,好不轻易有了现在的面子,再过两年想来嫡母情愿费些心机为她谋一桩好婚事,嫡母现在如果出了事岂不是多年的做小伏低都白搭了?
与表情极差的朱夫人分歧,面上一派高冷的郁七皇子现在表情倒是飞扬的。
姜二老爷点头:“难说,总不能这场祸事是红月引来的吧?”
姜二老爷一怔:“母亲的意义是?”
“这么说,对方把你送了返来,留下了红月?”冯老夫人只觉这事透着古怪,转头问姜二老爷,“老二,你如何看?”
那丫头是疯了吗,这类事竟然要闹到报官?
肖氏浑身冰冷,木然向冯老夫人见礼。
阿似这么会制造会面的机遇,还真令他有些害臊。
不错,颠末金水河一案礼部侍郎几家闹出的乌龙,百官勋贵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从速把时不时在皇上面前刷存在感的燕王给认准了,眼下无人不知燕王正跟着甄世成做事呢。
阿似竟然把朱家给告了,这岂不是申明不消等多久就能见到她?
赶又不能赶,骂又不能骂,朱夫人只能生闷气。
姜俏几人走出慈心堂院门,不约而同转头张望。
“你没事就好。”考虑到姜三老爷佳耦在场,姜二老爷勉强笑笑。
堂屋里还站着姜俏这些小辈,现在皆大气不敢出。
原想着伉俪敦睦相处多年,对方对她即便没有了刚结婚时的浓情密意,起码豪情是有的,但是现在这个男人眼中不见一丝体贴,只要切磋。
姜二老爷听得眉头舒展:“这么说,对方没难堪你?”
冯老夫人脸上闪现出几分古怪:“你大哥带着她去朱府讨说法了。”
“红月呢?”冯老夫人俄然开口问。
姜二老爷皱眉道:“你们都出去。”
“母亲被挟制了,现在又俄然返来,总感觉――”前面的话姜俪没有说出来,心中却非常忐忑。
五女人姜俪忍不住道:“母亲没事吧?”
“朱夫人,朱公子如何还没返来呢?”
姜俏看了姜俪一眼,冷静拜别。
邓老夫人快速转动着佛珠:“我总感觉事情赶在一起,未免太刚巧了。”
老婆既然返来了,他除了当何为么都没产生过已经没有更好的体例,总不能大张旗鼓去清查掳走老婆的人,那样的话他就成了同僚眼中的笑话了。
上午下了一场雨,因为伯府突发的这场变故,扫洒丫环偶然做事,院中的香椿树叶子落了一地,踩上去像是踩在地毯上。